,禁足纯粹是无稽之谈。
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她就躺在床上,动也不愿意动。
感觉到眼皮微微发凉,她才感知到苏婉已经坐在了床边。
“都是婉儿不好,惊醒了姑娘。”苏婉正要走,她却拉住了她的衣袖,因为哭了太久声音很是嘶哑:“婉儿,五天之后你去皇宫的时候,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
这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苏婉若真的让她跟着,那赵瑜会怎么想?
苏婉本是他安排的暗线,她跟着他安排的暗线一起出现,那苏婉还有活路么?
“看我这会儿脑子晕乎乎的,压根就忘记考虑你的处境。”失望地笑了笑,见苏婉要开口说什么,她摇头:“算了,就当我没有说吧,就算我能和你一起进宫,他也会怀疑我知道消息的途径,那不是将周铭给卖了?”
这种感觉太憋屈,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关键是她现在除了等,再无别的办法,她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女人要怎么帮萧景知?
闭上眼睛,一行泪落下来:赵瑜,若是萧景知有任何差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想通之后,她将自己的内心的痛楚和迷惘都用笑容包裹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周氏夫妇的房里请了安。
周氏夫妇都是不可置信的样子,短短的一夜,好像一切都变了。
“昨夜是女儿情绪失控了,爹娘,对不起。”她做好自己的事情,好像那夜失控的她只是一场梦。
她还是会经常笑的,但是笑容往往不能到达眼底;她本就喜欢去厨房跑,可自那夜之后,她跑得更勤了,周府每天中午的饭必有一道糖醋里脊,成了周家的招牌菜,只是这道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会做;她喜欢盯着一个红色的丝帕看,那丝帕上歪歪扭扭的字让府里的丫头都忍不住抱怨“小姐,若是您喜欢丝帕,奴婢给你绣,什么花样都可以,但这样的真的难登大雅之堂,若是叫别府的女眷见了,怕是要笑话的”,而这个时候,她一般都只会装作没有听到,依旧将那丝帕当宝贝。
萧景知不在的日子,好像时间都过得特别慢,一秒就好像是一年。
而有一件事改变了平静如水的日子,周铭生病了。
周铭年过五旬,但身体一直都很好,这场病来得毫无预兆,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儿,她像是终于有了新的事情可以做了,仔细地照顾着他。
“槿欢啊,你知道这是什么日子么?”周夫人用丝帕给周铭擦汗,脸色很平静,周槿欢轻快地答:“是本月初五,也是萧景知离开的第七天。”
他离开的日子,她一直都记得,过一天记一天,她不知道邺城和建康城到底距离多远,她只知道她在等,她还要等。
“痴儿,我的痴儿。”周夫人拍她的手,说了半截的话接了下来:“今日不仅是他离开的第七天,也是你爹爹的生辰。”
周铭的生辰?
她最近一颗心都扑在萧景知身上,对于其他的事情都没有记挂,这事要靠周夫人提醒,还真的有些脸红了。
然而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古人对于生辰是很在意的,特别是整数的生辰,府里应该会是大肆操办的,但府里一直都静悄悄的,她也就不会知晓了。
“娘,女儿不孝,竟然连爹爹的生辰都不晓得,我一会儿就去给爹爹准备生辰礼物。”
说实话,周氏夫妇对她还是很真心的,她不能没有良心。
得空出了府,买了一个上等的端砚,回府的时候也一改往日的阴沉脸色,整个人都是强装的笑颜,然而进府后她的脸色猛然又煞白了……
“槿欢啊,还不给皇上请安?”赵瑜,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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