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窿。
而这一句话，彻底断绝了，他所有的后路，宣判了死刑。
而狗急跳墙的宋良凌目光扫向沈墨，而后一定，大步上前，指着他，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厉声指责道。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在设计陷害我？！是你派人接近我，想要毁了我，一直都是你，对不对？！”
他此刻完全没了理智可言，一双眼腥红得可怕。
“……”
宋国文看着他这般模样，以一个小幅度的动作微摇了摇头，眼底划过一抹不算明显的失望。
果然，还是成不了大器。
“我很闲？”沈墨就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无法忽视，将气场拿捏得死死的。
语气里是那种目中无人，高高在上。
是不屑的。
“你……！！！”
这一拳犹如打在了棉花上，宋良凌气结，一张脸憋得通红，怒视着他，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他撕咬。
“你不要得意太久！”宋良凌放下了狠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笑了，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谁能想到你沈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一个疯女人……哈哈哈——你有本事就一辈子都围着她团团转，否则……”
“闭嘴！”宋国文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一把将桌面上的文件摔在了他的脚下，怒斥道，“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目无尊长，你平日里学的，就是这些！？”
“……”
而沈墨的眼睫轻垂，像是突然变了天，阴霾迅速在他眼中汇聚，压过了任何光亮。
宋良凌转身，挎着肩膀，直视着宋国文，忽而笑了，是那种眼中带泪的笑，“父亲，你现在说这些，会不会有点太晚了？这些年，你有管过我吗？你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吗？你有说过任何一句鼓励我的话吗？”
“……”宋国文闻言，脸色一僵，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反驳。
而宋良凌摇摇晃晃，自问自答，那抹笑逐渐变得诡异，扭曲，就像是凋零的花儿一样，“没有，你没有。你眼里只有沈墨！只有他！”
他伸出手，直直地指向站在一旁的沈墨，“在你心里，他才是你的希望，是你内定的接i班i人。而我，什么都不是！！！”
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整一副酒醉的状态，手一甩，撕心裂肺地道，“我宋良凌在你眼里，就连一条狗都不如！就是你养的一条狗！”
“……”
沈墨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不耐，显然对于他的这番指责，并没有任何的兴趣。
“为什么？为什么？”宋良凌似乎对于这个答案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得到宋国文的解答，“从一开始，你就对我有偏见。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妈把我生下来？！你容不下我，就连一点多余的父爱都不肯分给我！我到底做错了些什么，才让你这般对我？你说啊你说！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说到最后，他捂着头，慢慢地瘫坐在地上，似乎这一次的咆哮，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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