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审,我进去了丹尼怎么办?”
“你不会的……我们不会有事。”
他深深吸了口气,把我松开,“我们不能报警,我绝不能进去。”
“好……我们不报警,但你必须把车上的货品送到对方手中,我们不能背上杀人携货潜逃的嫌疑,他们比警察更不好惹。”
杰点了点头,看起来冷静许多。
零下十及度的低温,我们没穿大衣,却感觉不到寒冷。我对杰说:“安东尼奥做好准备要杀我们,检查一下车的后车厢,他应该是有备而来。”
果然如我所料,后车厢的底层有铁锹,铁锤,和一整个工具箱。
“把他拖到离公路远一点的地方,挖个洞埋了,他一天不被发现,我们就为自己争取多一天时间。”
杰沉默地照我的话做,处理完一切已是凌晨,我们两人都一身大汗。
不可否认,出的有虚汗也有冷汗。
“把所有属于他的私人物品放在一个袋子里,天亮找个地方烧掉。”
杰深深注视我,半晌后说:“刘璃,你的冷静让我畏惧,跟第一次遇见你的那个晚上判若两人。”
那是当然,那晚我的生命可没有如此受到威胁。
“怎么了?我让你害怕?”
他无奈地叹气,“若不是你的冷静寂静,躺在草丛间的就是我们俩……那晚在酒店我那样对你,你不但没怪我,还执意陪我冒险,我……”
“杰,现在我不想听这个,我们先解决问题好吗?”
“刘璃,让我把话说完,我爱上你,往后会用生命保护你。”
月光下,他的面孔有种说不出的颓败。杰不再是那披着夜幕挺身而出的英勇少年;不再是骑着摩托车在高速上飞驰的神枪手;今晚的他似个乱了方寸的大男孩。
我不需要一个扯后腿的人。
“杰,”我轻轻触摸他的脸颊,“以前我软弱无能又胆小怕事,因我一直孤单一人,认识你和丹尼之后我想要变强大,是你让我懂得爱可以给人无可想象的勇气与生命力,所以救了我们的是你。”
他感动了,凑在我唇上落下一吻,“除了爱你,我更五体投地的佩服你,谢谢你救我一命,谢谢你走进我黯淡无光的生命,刘璃。”
我们凝视对方良久,终于,杰握住我的手,提起气道:“东西整理好我们就上路。”
我点点头,戴上棉手套把车上可疑的东西都过滤一遍,放在一个塑料袋里。
一个小时后到达指定交易地点——一个荒无人烟,郊区油站的后树林。
天还没亮,但我知道这是刑警换班时间,警惕性最低,那帮人真的什么都想到。
“杰,等等,”我低声同他说,“在这里停一下,我需要去油站用洗手间。”
他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不能忍耐一下吗?他们或许隐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们出现,我不放心你一人。”
“实在是忍不住了……”
“那......我去加点油,你尽量快一点。”
我解开安全带,下车时叫住他,“杰……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快去。”
转身前又看了他一眼——月光下憔悴苍白的面颊,曾是神采奕奕,桀骜不驯的……
这个不被上天眷顾的大男孩。
走进厕所关上门取出安东尼奥的手机,拨入911,按下接通。
不久,话筒另一方传来女性接线员的声音:“911紧急求助,有什么帮到你。”
“你好,”我隔着一张纸巾低声说,“我要举报一宗毒品交易,从美国纽约州入境,京士顿附近的油站,份量极多,藏在一辆车牌xxx的小面包车内,请尽快根据手机信号塔追踪准确地点。”
说完我并我挂断,把手机放在水池旁,确定杰还在加油,从门缝溜出,全速往夜幕深处的树林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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