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到吧。”
话音一落,‘狗皮帽子’更是磕头如捣蒜。很快,就从我和孙禄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牛大方!
那不是段乘风说的,当年村里的那个无赖懒汉吗?
季雅云脚步一顿,和我、孙屠子一起看向她自己的脚畔。
他怎么会在车上?
“掉了。”孙禄说,“那根手电筒跑进来的时候从包里蹿出来了,我看见了,没顾上捡。”
我顾不上想个中环节,拉住季雅云急着问:“你是谁?”
季雅云像是刚从梦里醒来一样,看着我喃喃的问:“怎么了?”
“你是季雅云还是小雅?还是……”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那个名字我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季雅云刚才的状态已经完全不对了,那些既像是法诀,又像是唱歌的‘鬼话’绝不是她应该会的。
我虽然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可我好歹是个阴倌,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我看你快撞到季雅云身上了,就想拉你一把,可跟在我后边的段乘风忽然推了我一把,说什么‘别挡路’。他那小体格,哪推得动我啊?这不,我还是跟上来了,可一进来就这样了。”
她刚才唱的分明就是萨满巫歌,也就是东北跳大神的所谓的‘巫咒’!
“老……徐祸,我怎么了啊?”季雅云看着我,像是不知所措,又有些惶恐。
我用力甩了甩头,“没什么,没什么……”
我只觉得我头都快炸了。
要按照段乘风先前说的,村汉牛大方早在蛟鳞河出事那年就已经漏进河里死了啊。
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列火车上?
而且就刚才的情形来看,那分明是季雅云用萨满的法门把他给超度了……
“祸祸。”
孙禄搭住我的肩膀用力捏了捏,却是斜睨着季雅云,“那个牛大方,说的‘那些兵’是什么意思?”
我心中一凛。
兵!
“我看你快撞到季雅云身上了,就想拉你一把,可跟在我后边的段乘风忽然推了我一把,说什么‘别挡路’。他那小体格,哪推得动我啊?这不,我还是跟上来了,可一进来就这样了。”
难道说……
回想起段乘风述说的关于蛟鳞河的往事,我紧了紧牙关,从包里拿出两把竹刀,递给孙屠子和季雅云,让他们拿着防身。
孙禄接过竹刀,季雅云却有点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但最终还是把竹刀接了过去。
娟子?
我把手在包里摸了摸,和孙禄对了个眼色,继续往前走去。
“这……这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季雅云转向我,犹疑的问。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了一声轻响。
沿路看着每节车厢的标识牌,看到一个数字,我心就是一提。
那瘦削的背影,正是我先前几次见过的……徐荣华!
徐荣华就在下一节车厢里。
那人面朝着窗外,似乎在对着流动的夜色发呆。
季雅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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