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依仗的情况下,凭一己之力统一蛮人部落总领黄金家族,可最可怕的是这些吗?不是,是他今年,只有十八岁。”
朱传嗣听完,久久不能回神,两耳不停回响,震耳发聩。
秦盛皱紧了眉,目露不安:“我不信军营中一名细作不会出,他们不会不知道我已经秘密回了京城,在京城待一日,我就不安一日。”
朱传嗣张口,再不提剿匪:“你打算何时回去?”
秦盛:“过了十五。”
看场花灯,陪个人。
……
夜晚,朱传嗣回到住处,心中甚是苦闷。
施乔儿正跟大姐学绣花,见大姐夫唉声叹气的,便问:“姐夫在愁什么?”
眼尾本就要有褶子了,再叹气更不显年轻了。
朱传嗣将披风挂好,随口道:“剿匪剿匪,到现在丁点头绪没有,去年里人和款砸进去那么多,硬是连声响儿都听不见,眼见雪开始化了,再拿不定个主意,我这个侍郎的位子也别坐了。”
沐芳咬断锦线,道:“总不能就指着你一个,朝中其他人就没有个办法吗?”
不提还好,一提朱传嗣更气,啐了声道:“那帮老迂头,在京城里过惯了舒服日子,哪里能想到别的点子,张口闭口不是招安就是一网打尽。那些是匪徒啊,又不是狗啊猫啊的,听不懂人话不知道躲藏。他们纵横千里山区,足有数十万人之多,岂是一朝一夕靠着两句空话便能摆平的?要想彻底剿清,十年八年都是算少的,真是要愁煞人了。”
施乔儿听在心里,隐隐也有些发愁,想了想抬脸道:“雁行哥哥不是回来了吗,让他去不行吗?”
朱传嗣叹口气,也不好跟她说这其中利害,只道:“你雁行哥哥还有更要紧的事儿忙,总不能外头让他管着,里头还让他管着,拉磨的驴也不该这样使唤。”
施乔儿忍俊不禁,掩唇轻嗤一声。
这时外面的丫鬟扬声道:“三姑娘,三姑爷来接了。”
施乔儿起身,好声道:“那我就先去了,姐姐姐夫早些休息。”
朱传嗣点了下头。
沐芳摸着她的手道:“路上慢些,手炉还热乎吗?”
施乔儿笑得甚甜:“热乎着呢,放心吧。”
其实哪里用得上手炉,她一出去手就被沈清河的手被攥住了,那可比手炉暖和多了。
待施乔儿走了,朱传嗣抱怨更甚,垂头丧气道:“内忧外患,满朝文武硬是没有一个顶用的,难不成当真风水轮流转,我泱泱大凉仅有的几个能人,全在开国时用完了?”
沐芳也不知也怎样宽慰他,只道:“哪里有你说的这样严重,再差的境况横竖也差不到三年前了,那个时候都过来了,还用担心现在吗?”
朱传嗣想到三年前,点头:“确实。”
那才是真真的无人能用无人可用。
沐芳舒口气,眼角余光瞥到三妹留下的绣活,便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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