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样交领夹袄,她看着精神不大好,身形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憔悴没有血色,以往明亮的眸子现在也黯然失色;成帝又记起太医说她落水受了寒,以后子嗣上难,不易怀孕;看着她只形孤影又觉得不忍心,心里一个声音告诉他,她不该是这样的。
慕桑心不在焉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事,直到被人挡住了路,才抬头直愣愣的看着一身芥黄底滚边金红丝绣团龙纹蜀锦圆领龙袍的成帝,半天才想着见了万岁爷要行跪拜礼的,双膝跪地叩首道:“臣妾慕氏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福寿安康。”
他们之间相顾无言,真是相见不如不见。
“起来罢。”成帝心里一软伸手要扶慕桑起来,却不想慕桑假装没看见,匹自撑着膝盖站起来了,礼数到位却带着疏离,说:“多谢万岁爷。”
成帝见慕桑如此,心里骂一句不知好歹!但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他不计较,耐着性子问:“你怎么一个人?伺候的宫人呢?”出来也不知多带几个人,伺候的宫人都死哪儿去了?!怎么让她一个出来了?
慕桑心若止水不起半点涟漪,福身回话道:“回万岁爷的话,臣妾觉得凉,叫绿枝给臣妾取衣裳去了。”见了又如何,徒增烦恼,还是不见的好。
成帝定定的看着慕桑的,那一天的问话犹在耳边,沉声问道:“你是在怨我?”
慕桑面色无悲无喜,好似忘了从前的事,淡淡道:“怎么敢,万岁爷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是天下的君主,有雄才大略,自傲睨万物、器宇不凡、旋转乾坤;臣妾何德何能敢怨万岁爷,也不怕老天爷降罪于臣妾。”
一身淡草绿窄袖绣花云纹罗裙的绿枝抱着一件雾青色绣缠枝青莲暗纹风毛边披风跑过来,见万岁爷和娘娘说话也不敢打扰,只是跪地磕头行礼。
成帝气急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和以前一样倔,这性子可要好好的改改了,不悦的说道:“朕瞧着贤妃身体不大好,继续在椒房宫静养着。”
这是变相的给贤妃娘娘禁足了,刘明忠心里惋惜,多好的机会,贤妃娘娘怎么就抓不住呢?可惜了……
慕桑木然道跪地叩首:“恭送万岁爷。”额头触在冰凉的地面上,冷的她发抖,明明是阳光明媚,明明是初秋,她怎么觉得和寒冬一样冷,这么冷的天气怎么熬过去?她记得前几日还是初春,她赏玩这初开的桃花。
绿枝见娘娘一直不抬头,身子却打着冷颤,赶紧把雾青色绣缠枝青莲暗纹风毛边披风披在慕桑的身上,强硬的扶起慕桑的肩膀,只见慕桑惨白的面上越发没了血色,滚滚的热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刚刚伏首的地方是一片水渍。绿枝心疼极了,柔声劝说道:“太医说了娘娘不可流泪,以防以后留下病根。”
白玉桥的栏杆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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