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皆透出极有底蕴的大族才有的贵气和从容。
众人心头最后的那点来自于出身上的傲气也烟消云散,彻底服了气。
在背后操持安排这一切的冯秀云早就知道此番宾客的阵仗,再加上自己微妙的身份,更是全力以赴,殚精竭虑,早就想到了各种关节,提前在府中开辟了不同的宴席之所,并且设置了专门的知客迎宾。
在一声声的唱名声中,宾客们如流水般进入。
“北梁皇六子景王殿下,并北梁镇南王世子殿下,到!”
一声高呼,让闹哄哄的场中瞬间安静下来,也让本就觉得耻辱和痛苦的北梁众人面皮抽搐。
生平第一次来到曾经向往的南朝中京,就是以这样的姿态,承受这样的目光,景王薛绎面色僵硬,呈了贺礼之后,便在知客小厮的带领下,和呆若木鸡的薛文律去往了一个正厅旁的单独的屋子。
既不失礼节,又带着几分保护的意思。
毕竟冯秀云也不希望到时候谁喝多了去找北梁人麻烦,给这场好事添上不快。
薛文律坐在屋子里,生无可恋地等着白云边的到来。
就如他所言,那就是一口黏糊糊的浓痰,碰见了就蹭不掉。
但他坐等右等,白云边竟然意外地没有出现。
正当他们悄然松了口气的时候,外间传来一声响亮的高呼。
“天策上将,无当军统领,靖王殿下,到!”
姜玉虎的动向一向是北梁情报的第一等关注重点,听到这个称呼,北梁众人下意识地一颤,身子都不自觉缩了一下。
而侯府正门外,一身锦衣华服如贵公子一般的姜玉虎迈步而来,在周遭众人的问候声中,和过往一样只淡淡点了点头,走进了府中,身后的竹林随从将贺礼送上。
望着那道昂然的背影,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都说靖王殿下与建宁侯相交莫逆,看来是真的了!”
“可不是么,靖王这可是千里迢迢从北境赶回来参加建宁侯的大婚,其余谁能有这待遇?”
“别说千里迢迢赶回来了,当初鲁国公嫡孙与定阳侯嫡女成亲,瞧着靖王就在竹林,便不知天高地厚地把请帖送了过去,谁知道靖王压根都没搭理,现在这两家都还是京中笑柄呢!这就是差别啊!”
“我大夏一文一武,能如此和睦,实乃国朝之幸啊!”
“哼!”
一声冷哼在这和谐的谈论中突兀响起,众人扭头,瞧见了一脸不悦的白云边,登时面色微变。
白云边倒也没搭理这些人,只是稍作哼哼发泄一下心头不悦,接着就带着一脑袋的思考离开了。
漕帮家大业大,应该不输这阵仗吧?
倒也不能这样想,本公子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何曾寄希望于这些外物!
不过这么想是不是就成了明知道比不过的自我安慰,跟那些庸人有何区别?
不提白云边在那儿无聊地左右互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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