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年初,就把二两银子揽入怀中。
赵添丁拿着银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又走到边上,看别人发多少,然后还时不时按压下口袋,生怕这银子会飞了似的。
赵添丁才站边上,不一会又走过来,不安地问夜鸣:
“我说阿鸣,这次是发得最多的吧?以后还会有这么多银子不?”
“添丁叔,你放心吧,只要好好做,柳氏那里一直订我们的货,这银子就飞不走。”
夜鸣这才明白过来,赵添丁是怕有了这次没下次,赶紧拍胸脯打包票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
赵添丁得到了准确的回信,这才把心惴到肚子里,可是他一回头,村民们却“哄”地笑起来,还不时用手指着他的脸。
“呃,这是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有什么好看的?”
赵添丁不解地擦了把脸,可是大家笑得更欢了。
今天比过年还喜庆,大家的笑点极低,一点小事,都能让他们从心底里由衷地笑出来,柳村里象绽开了一朵一朵的向阳花。
“赵叔,你手上的红彩泥抹到脸上了。”
夜萤也忍着笑,但是那笑意还是从脸上绽放出来。
“哦,是这样啊?哈哈,一不留神……”
赵添丁也不以为忤,知道了大家笑什么,赶紧用袖口往脸上使劲抹了抹,把红彩泥印油抹掉。
“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有一件村里的大喜事要告诉大家。”
这时,夜里正出现了。
夜里正在村里德高望重,大家看到他,嘻闹声自然就减弱了。
一听夜里正说有大喜事,大家都竖起耳朵细听。
“想必有些人也知道了,咱们村里,三日后要举行学堂开学仪式,村里办学堂是件大事,到时候,会有贵客光临,我们柳村,虽然不是诗书世家,但是从学堂开办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要向着那个目标靠近。届时贵客光临,我希望大家拿出有教养的一面,不要给我们柳村丢脸。”
夜里正郑重其事,肃穆端方。
顿时,村民们连仅有一丝的嘻笑声也消失了。
上学是件大事,意味着前程和教养。
读书对于大夏朝八成的人来说,还只是奢望。
高昂的学费和艰难的参加科举过程,绝大部份家庭根本无力供养。
柳村的村民虽然也羡慕有人能识文断字,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自家的孩子也能在家门口上学……
“夜里正,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做有教养的村民,不大声嚷嚷,衣服也熨烫整齐了再穿上,手脚都洗干净了泥巴再到学堂。您还有什么吩咐就说吧,开办学堂需要我们帮忙什么,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您尽管说。”
村民中有人喊道,顿时大家又会意地笑了起来。
“我很安慰,听到你们这么说。”夜里正扫了一眼大家,道,“从我放出这个消息后,咱们村里适龄的孩童已经有半数来找我报名了。
当然,还有一点我很不满意,就是女童至今无人报名。我们这次的学堂,分为男女生班,难道大家不想咱家的女娃子也象大家闺秀一般,能识文断字吗?”
“夜里正,女娃都要嫁人的,这不划算啊!”
一个村民的话,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成。
夜萤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让女童上学,事情比想象得还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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