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母亲皱着眉头回:“陈欣荣,他舅。”
陈盐一愣,又朝那人望去,冯珂背对着她们,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反而是陈油,嫉恶如仇道:“他怎么有脸来?还找冯兄弟聊天?换成我,直接给他一个大没脸。”
母亲叹了口气:“他这些年日子也过得不好,倒插门,去的也不是什么好户,听说他媳妇身体不好,里外操持不来,肯定也是听说他外甥有出息了,又难得回来了,想……”
陈油“呵呵”笑:“他外甥有出息了他就舔着脸凑上来,没出息了就冷着脸一脚踢开,他这种人,日子能过好才怪了。”
陈柴说:“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都是穷闹得,人穷了能有多大志气,陈念北都不计较你们计较什么?”
陈盐也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也有血缘关系。现在,冯珂指甲缝里漏点儿就能让他过上好日子吧。”
陈油恨铁不成钢的白了陈盐一眼:“就你心善,谁的钱大风刮来的,他有钱也是他奋斗得来了,沾了这个人一毛钱光了吗?在我看来,这钱喂狗也不能便宜他,他还不如狗呢。”
陈盐说:“他要真喂狗,肯定花的更多,城里都把狗当孩子养的。”
陈油,陈柴,陈米:“……”
因为是出殡的日子,人来人往确实非常忙碌,陈盐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冯珂,他舅舅找他干嘛。
直到下葬完成,回家的路上,陈盐才有机会询问,她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的问:“你舅舅找你干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借钱。”
预料之中。
“你借吗?”
他回:“不借。”
陈盐“哦”了声。
他又说:“当年他给了我和姥爷二十块钱,算是结束了我们的关系,刚刚我给了他二十万。”
虽然他没继续说,陈盐也能猜出来,他不借,送了。
用这二十万既一血前恨羞辱了对方,又买断了他俩的亲情。只不过,他这舅舅,得了钱,还是一笔巨款,肯定欢喜极了,还会在意他的用意吗?
俩人安静的又走了一会儿,冯珂忽然说:“我本来挺恨他的,今天见到他,忽然就不恨了。”
陈盐说:“说明你放下了,升华了,你已经是个不一般的人了,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了。”
俩人又沉默着走了几步,陈盐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你可真有钱。”
冯珂看了她一眼:“你这失业人士需不需要我接济一下?”
她又不是他舅,见钱眼开:“大可不必,如果我堂堂名牌大学研究生都需要别人接济,中国的教育可就出了大毛病了。”
这话一出,走在前头的陈油回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这次机票钱算我借你的,记得还我。”
陈盐:“……”
回家的机票陈油给订的,回京的机票冯珂给订的,陈盐坐在靠窗的位置俯瞰下面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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