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就叫人收好,严加保护,不到寿宴那日,绝不让奇石现世。
这便越发叫人好奇了。
旁人能忍住,苏清和可不行。寿山石刚运抵禁中的第一晚,她便换上宫人的裙装,偷偷混进藏石的观星台,让自己最信靠的宫人芳菲在外头望风。
怕巡逻的人发现,她甚至都不敢燃灯,只揣着颗夜明珠照明。
好在那寿山石够大,不用四下费心巴力地找,一进门就能看见那足有一人高的石头。夜明珠一照,石面浅褐色纹路便如水花般,泛起闪烁的涟漪。无需努力分辨,打眼就能瞧出,的确是个草书的“寿”字。
看来这回苏元良是下苦心了。
苏清和感慨着,忍不住抬手去摸。就听寂静旷夜中一声清脆的“咯吱”,字当中一块松脱的石头片,就被她掰了下来,伴随边缘一阵“簌簌”的细小碎石脱落声,“寿”字便成了“龟”字
苏清和:“......”
嗯
事情好像朝着一个奇妙的方向发展了呢。
寿宴上若是叫大家瞧见这个,到底是父皇先生气呢?还是苏元良先发火呢?
几乎是在一瞬间,苏清和脑海里便闪过两个字:快跑!
两条腿先于意识,赫然已经挪动起来。才刚踅过身去,她就同一头“猪”面对面撞了个满怀。
是真的猪啊!
虽然是两手两脚地直身站立,却带着一张怪异的猪脸面具,将鼻梁上方半张脸齐额遮住。像是番邦异国的玩意儿,专门用来驱邪的。
“啊!”苏清和吓了一跳,本能地要往后退。
而他反应更快,苏清和还没行动,他就已经退到了窗边,脚步轻盈,宛如蜻蜓点水一般。雪白衣袂随他最后一个足尖点地的动作翩然飘落,于窗外照进的月华中,泠泠流淌着水似的光。
大半夜能在禁中自由出入,且不被一个人发现,可见身手了得。轢攵仦說蛧
会是谁?
苏清和不知道,但敢确定,一定不会是好人。
那人似乎也在打量她。
月光在他侧脸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面具之下,他下颌弧线美好,唇角却抿得笔直。眼眸被面具透落的阴影遮挡,瞧着越发深邃漆黑。
苏清和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鼓起勇气端起公主的架子,先发制人,“大胆狂徒,你可知这里是何地方,竟敢擅闯,就不怕下半辈子都在昭狱里讨生活?”
那人似听说了什么笑话,薄唇微微勾起一侧兴味的弧度,一手解开后脑勺上的系带,一手撑着面具,稍稍往左边一移,一只狭长的凤眼便露在了月光中。
真是一只很好看的眼睛。
纤浓的眼睫被月色挑染成浅银,底下眸光澄澈如海。眼尾却挂着一抹冷淡的弧度,此刻因带了点促狭的笑,而挑起一丝小坏,偏又坏得云淡风轻。
而这似曾相识的眉眼,苏清和见过,在沈黛脸上。
一瞬间心念电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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