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阎沥北的眸色渐渐暗淡下去,他深深地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在我下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看吧,前一刻,他还小心翼翼地给我擦药,这一秒又赐给我新伤。
我像个木偶,承受着一切,我不知道明天在哪里,可我也不甘在地狱里面长久带着。
所以,我反口咬了阎沥北。
他显然对我的行为很意外,手上的力道加重,似乎想让我松口。
终于,我尝到了血腥味儿,才松开。
这一次,是阎沥北的鲜血,味道并不好,我被这种味道刺激地好似呼吸不过来。
他却跟没事儿人似的,仍旧用身体禁锢着我,我靠坐在那里。
阎沥北再次低身下来,他的薄唇紧紧贴着我的颈脖,只听他说:“真想一次性弄死你。”
“那就给我一个了断好了。”我毫无缝隙地接过了他的话。
我不是寻死的人,我只是在赌,赌他压根没有半点想让我死的心思。
我赢了,因为他说:“我怎么舍得。”
他怎么不舍得?我在心底嗤笑,这一晚,负伤的我还要去洗菜做菜伺候书房里的阎沥北。
所以,一个人绝对不要看表面。
就像阎沥北对我,他可以因为伤口给我擦药,但绝对不要将那种行为当做心疼,他会心疼任何人,但我绝对不是任何人中的一个。
我的厨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糟糕了,可是我有些故意地在鸡块里面放了很多辣椒。
但我知道阎沥北胃不是很好,受不了味道太刺激的菜。
如果阎沥北责问起来,我还能找个借口说自己做的菜是‘辣子鸡’。
那盘鸡块端出来的时候,上面很多红色的辣椒粉末,阎沥北从书房出来,坐在餐桌前,瞥了一眼鸡块什么都没说。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没有碰鸡块。
倒是我,极其积极地给他夹菜,好像之前和阎沥北较劲的人,压根不是我似的。
“吃啊,你怎么不吃,我特意给你做的辣子鸡,你尝尝。”我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没组织好语言。
阎沥北还没有说我放多了辣椒,我就着重突出那是辣子鸡,就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暴/露了自己的不纯动机。
所以说,我这个人还不够狠,不是那么适合害人。
阎沥北哼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笑什么,直到他冷不丁地说我:“你这行为很幼稚。”
我才明白过来,原来,阎沥北早就察觉了我的动机。
我以为阎沥北不会吃,可他的做法总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阎沥北非但吃了,还接连吃了好几块。
他吃完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我根本没有放辣椒一样。
我迟疑地看了一眼盘子,难道,是辣椒不够辣?
不应该啊,当时炒鸡块的时候,放了辣椒末我自己都快呛哭了。
我禁不住地夹了一块尝尝味道,我的天,随了那句话呛喉咙辣眼睛。
还是说,阎沥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阎沥北了,所以他也能吃辣椒了?
他还吃了一点,直到碗里面的饭见底,这才放下筷子,残局又要我收拾,我现在简直就成了阎沥北的全职保姆。
直到深夜,阎沥北还没有回房间睡觉,我才察觉不对劲。
我跑到书房里面一瞧,他趴在笔记本电脑上,额上青筋凸起都是汗,手按在胃上。
我知道,这一次,我是真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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