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夏染顿了片刻,接道,“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
“还有谁?”邵泊寒明知道执行这个任务的人必死无疑,但他必须问清楚。
在这种时候,夏染不屑于隐瞒。
“是章启。”
邵泊寒脑子发出一声嗡鸣,不敢置信:“章启……还活着?”
夏染:“现在,肯定死了。”
“我一直留着章启,是因为我想不到到底该给他一个怎样的结局才好。终于有一天,我想到了!”
夏染的声音冰冷、愉悦,饱含恶意。
“章启虽然是个畜生,但他对联邦一直忠诚。不论我怎么折磨他,他都没有出卖过联邦,我用第四军团当年被屠杀的视频恶心了他十年,叫他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邵泊寒你知道吗,章启这个蠢货竟然装疯。我猜想,他甚至还偷偷幻想过,等到哪天联邦打到了帝国,他说不准还能卖点王庭内部的消息给你们,为联邦最后发光发热一回。可惜了,一个人到底有没有疯,根本骗不了我。”
夏染说话时夹杂了几声轻笑,在邵泊寒听来格外的刺耳。
“我一直留着他到今天,让他坐着当年第四军团最普通的陈旧机甲,带着湮灭弹去到驻军行星。章启对联邦忠诚,所以我让他亲自去摧毁了自己的信仰,这是我为章启精心谱写的结局。”夏染说着话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非常遗憾,“只是没有看到他临死前的表情,多少会让我觉得可惜。”
夏染的回答解释了佩西是怎么绕过驻防行星的重重排查潜入的,因为联邦的筛查系统不会防范曾经服役于联邦军部的机甲。
而能够得到这样的机会,说明至少在十年前,夏染就开始布局了。
邵泊寒说不出话了,他无法评价夏染,普通的暴君根本不足以形容这个人,杀人诛心的行径光是听就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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