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语。
“不困,学校里还有好多事呢!今天中午也有个饭局,我懒得坐陪,让他们去了,整天吃吃喝喝的我真受不了,可有些事,我不到场也不行。”
这不,又来人了。
本来只是一个技术学校,只有一排简易的校舍,可是我爸看准了我们周边地区养殖业的兴起,号召大家伙集资上了饵料厂,当年的利润就很可观。
除此之外,我爸他们也顺势养起了虾,又办汽校,大修厂……反正社会上有什么需要,我爸就会上什么项目,办什么班,上面拨一部分款,我爸又自己出去拉贷款,在原来的校址上拔地而起三栋教学楼,把原来的技术学校给办成了一所职业中专,给广大的农民朋友更多选择职业的机会,就此也给不少人提供了就业机会,我爸成了我们当地的一个能人。
我爸他们的事迹被一写再写,来来往往的应酬就更多了,我爸有时得意,有时也莫名的烦躁,有时,他把善于应对这一切的下属推到前台,他躲在后面偷享个清净。
他无奈的一边说一边戴上他的大墨镜,又戴好手套,走出门去。
习惯性的,我妈跟在他的身后,看着我爸推车,转身,跨上车,然后我妈倚在大门边,
“慢点骑,注意安全,没事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我爸骑着车子渐行渐远,我妈一直目送到她看不见。
曾经我二姑家的红表嫂就不解地问我说;
“小风,你说我老舅和老舅妈一天到晚在那屋喳咕什么呢?总有说不完的话。”
我觉得稀松平常;
“是吗?他们总这样啊,我们也没你这种感觉,也没关心他们说什么呀!”
红表嫂说;
“你爸你妈这份感情那可真是不一般。这么多年了,你都这么大了,他们还那么黏糊。”
我心里说,我爸妈的感情那当然了,哪是我红表嫂能够理解的?
就是这样,我爸上班时,我妈都会出去目送,有时给我爸抻抻衣袖,拉拉衣角,有时给我爸拍拍灰,反正我妈总是乐此不疲,不叫别人说,我们也习以为常,并不以为和旁人有异。
好象从那次饭后,勤进更加沉默了。
几天的相处使我对勤进的好感与日俱增,他是一个优秀的男孩儿,他知识渊博,风趣幽默,只是被家境所困,有时会黯然神伤,我真就希望自己能帮他走出困境。
我有时也觉得勤进那不时涌上忧伤的脸上似乎藏着某种心事,而他的心事都随着他嘴里吐出的烟圈幽幽地化了开去,化了开去……
有一天,我忍不住问勤进说;
“勤进,你知道吗?我总觉得你的那抹忧愁不仅仅是家境造成的,你是不是失过恋?”
勤进立即否认了。
“我们上学期间就知道基本上是哪来哪去的,况且矿院的女生特别少,明知谈不成,何苦要处呢?再说谁会看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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