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胆子和把握,反金复明的章程都写了不少,可惜字体看上去太过别扭,总是缺斤少两他们读起来有些难受。
之所以文搏敢这么说,原因也不复杂,因为李进忠某次听见文搏有意泄露此事后上赶着说要加入天地会。
他想着年轻军官组成的秘密会党,背后还有朝中大员支持,混进去说不定就能从中得到支持,有枣没枣打三竿,反正这年头谁还不是某个派系的人了?朝廷当中齐党浙党东林党层出不穷,也没见着有什么事啊?
因此文搏安慰沉炼不要担心,过两年魏公公上位,咱们就是阉党……不对,阉党就是咱们的人,都归天地会了,那让大明更加伟大不是近在眼前吗?
虽然想得很美,文搏也没真把所有筹码放在魏忠贤身上,这相当于一步闲棋。别看现在李进忠跟他关系很好,可谁知道当他变成魏忠贤之后是否还会在乎未发迹时的友情呢?
再说友情又怎么比得过利益?文搏不能保证一直将魏忠贤捆绑在自己战车上,但是靠着以前情分,如果沉炼真被骆思恭盯上了,救他出来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话也不用先告诉沉炼,否则一定会被当做疯子,谁能想到两位皇帝接连去世,让年纪不小的李进忠一跃成为秉笔太监呢?
沉炼不知文搏脑子里想着什么,摇摇头也离开了,徒留下文搏一个人在校场里练武半日,外头喧闹之声愈发热烈。
文搏知道,献俘礼大概快要开始了。
他懒得去看,从最开始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所谓献俘的对象甚至都是他亲自参与击杀的鞑子,那人头就算腌制了这么多天又是春季,早发臭了,文搏一点儿也不想再去接触,那对他灵敏的嗅觉是一种折磨。
于是文搏也不练武了,披上一身没有甲片的棉甲当外套,拎了柄制式长刀挂在腰上转身上马,晃晃悠悠的出了院门,往城外跑去。
本来文搏是想着去军营里看看剩下的士卒有没有好好训练,但是走着走着沉浸在转暖的春季景色中流连忘返,不知不觉走出了十多里路,在一片田埂间发现自己到了京郊的一座村子。
让他奇怪的是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春耕的时候,然而田地大多荒芜,少数地里种着稀疏的作物,文搏不太懂农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总觉得有些不对,便策马往村子里走去。
还没进村,就听见里头传来鼓乐声响,本以为这里也在庆祝辽东“大捷”,可很快意识到这声音充满了哀婉,哪里是什么庆祝?这不是哀乐吗?
好奇心起来,文搏下了马往里头走去,见到的是家家挂着破旧的白布白帐,村头晒谷的平地上汇聚了不少人围着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正是一个戏班在唱戏。
所谓唱戏也有些名不副实,鼓乐班敲打着凄婉的拍子,上头的人伊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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