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多了,这让江眠有点不解。
陈故的双臂困着江眠的腰身,他的额头抵着江眠的背,清晰地感觉到了一层薄薄皮肉底下的脊椎:“江眠,我无法成神。”
因为陈故很自然地从他身后探出手,拿起了那双被江眠放在碗上的筷子:“我来。”
但他还是想要抱江眠,这种想不同于犯病的时候折磨得他有些神志不清,可以为了能够触碰到江眠什么都得做出来。
从遇见江眠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会成为那满盘罪孽、要纠缠着江眠不死不休的恶鬼了。
陈故点头,松开江眠,端起了碗:“我不介意。”
陈故到底还是把剩下的面吃了,而且他甚至把面汤都喝了。
如果江眠不同意,他也不是不可以松手。
但是陈故煮多了,江眠还剩了差不多一半吃不完。
所以他诡辩起来毫不心虚:“人都是贪婪的,我不是神,我是人。”
江眠抿住唇:“陈故。”
江眠颔首,认真道:“理论上来说是不能的,不过现在很多人都不会注意这一点了,其实还有什么长寿面不能咬断的说法,只是现在很多习俗都只留下来了一个壳,内里的东西都没了。”
要是换了别人或者是平时,他肯定不会多话。
“嗯。”陈故轻笑:“我就抱一下。”
他听过一个词,叫做「间接接吻」。
——
洗澡的时候,江眠表示让陈故先去洗。
陈故意味深长地睨着他,嘴角噙着的笑也别有深意,语气却那么无辜:“为什么?”
江眠绷着脸:“没为什么,我想洗完就睡。”
陈故看着他闪闪躲躲的眼睛,本来是还想再逗两句的,但忍住了。
他到底还是怕江眠真的生气了,也怕江眠对他反感。
陈故一如既往地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江眠缩进被子里时,觉得其实陈故睡不睡沙发也无所谓了。
床上全是陈故的气息,柔软的被子包裹住他,就好似陈故在抱着他一样。
江眠一开始还是没能睡着。
他其实觉得他也该答应陈故了。
可是想到这个「该」,江眠就太清楚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想这个问题,不是说他彻底放下了父母的失败婚姻,而是因为今天的陈故做了太多打动他的事。
然而冲动是一时的,他需要长久的东西去维系住。
但江眠又觉得如果迟迟不迈出那一步的话,想再多都是空谈。
情感在他这儿,真的是永远难以解答的难题。
江眠胡思乱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慢慢睡着了。
因为睡得比较迟,他的生物钟是在早七点多接近八点时才唤醒他的。
江眠起来洗漱后开门,他本来是打算去沙发上看一下陈故是不是又踢被子了,然而陈故不在沙发上,在厨房里。
他微怔,看着系着围裙在做早餐的陈故,有点懵:“你怎么这么早?”
陈故的眼皮耷拉着,显得有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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