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宿的宁王却精神饱满,白里透红。
她一苏醒过来,就同锦麟卫的人去往开封府的牢狱之中探望鹿崇。
像这种级别的官员,想要定罪,一般都是需要三司会审的,亲王固然有权力私自执行权力来处决,但是这种处决,并不太合法,也很难服众,想要让人身败名裂,还是要拿正规的三司会审来执行最公正的制裁。
不过三司会审一般都要派出相对应的官员,按照官员的尿性,都不会把对方逼得太狠,所以想要定下重刑还是很难的。
可惜,鹿崇碰到了整个大晟王朝他最不该招惹的人——宁王。
宁王在亲王之中的地位,相当于是教父级的人物,她当不当女帝,手段都是最狠的人。
得罪她的人,往往都没有机会活着走出去。
收了好处,就要替人办事,这是宁王最奉行的道理。
而此刻被关押在牢房里的鹿崇,面容沧桑,眼里布满了血丝,神态极为狼狈,再也没有自恃四品大官,朝廷不能随意动他的想法。
哪怕为了形象,依然保持了束发不乱,但是面对宁王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后怕似的退了两步。
锦麟卫的手段从来不干净,这个时候见面,丢下三尺的白布,哪怕鹿崇不想死,都有人会帮他挂在房梁上。
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为什么得罪了陆成安,宁王对他的报复能那么快,能那么不给机会,想要彻底置他于死地。
“今夜睡得如何?”宁王淡淡问了一句。
鹿崇敢怒不敢言,想骂不敢骂,生死都在宁王的手上,他又不是那种骨头很硬的人,只是随口道了一句,“罪臣不敢睡,只是一直在思量自己错在了哪里。”
这话鹿崇还是斟酌过的。
不敢睡的意思,一是睡不着,二是心中有愧,难以入眠。
但是,鹿崇骨头是有点软,可还有些作为大臣的矜持,他在思量自己错在了哪里,又有些不甘心承认自己有哪些错误,只是屈于局势,不得不认错。
“过些日子,本王送你去三司会审,到时候你的案子,会有人好好审的。”宁王微微冷笑道。
鹿崇错愕。
他骂娘的心都有了。
至于吗?至于要这样赶尽杀绝?
三司会审就是连一点底子都不想给鹿崇留,而宁王又是官方的人,三司会审里安插自己的人来审查他鹿崇的案子,那到时候怎么判,不都是宁王说了算。
鹿崇心里有些慌乱,立刻道:“宁王殿下,这是为何啊?”
“罪臣也知死期已至,可否让我死个明白?”鹿崇在慌乱过后,确定自己是必死无疑以后,反而多了丝坦然。
“我是汉王党的人。”宁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汉王看你不顺,托我之手除了你,你要怪就怪惹了你招惹不起的人。”
“陆成安身负圣眷,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去招惹对方,那不正是自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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