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和胸中突感一阵刺痛,随时而来就是许明奚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上。
“啊啊啊啊呀!你!你这是对本少爷做了什么!”沈善则艰难爬起,捂着胸口大骂,半边身子几乎麻痹动弹不得,发现自己身上都被刺了银针。
却见许明奚像只受惊的小兽,满脸惊恐,拿起地上的碎瓷片指向他,浑身却是止不住的颤,说道:“沈善则,今日就算是和你同归于尽,我也绝不会屈服于你。”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面对许明奚的威胁他竟仰天大笑,转瞬阴寒涌现,“好啊!看起来柔柔弱弱,专会勾引人的贱□□,没想到倒是个刚烈性子,越是这样,征服起来才越有快感。”
说罢,他竟拔下几根银针,拖着麻痹的腿跳去,这半人不鬼的样子吓得许明奚逃跑中随手拿瓷杯、烛台丢过去,一一砸碎到他脸上。
“快开门快开门!”许明奚拖着酸软的身子跑去门边,不料这早被锁上了花旗锁,拍门呼救,也早就湮灭在屋外的丝竹悦耳中,她心下一横,拼命用散落在地的烛台砸锁,几乎要将门撞开之际,忽然见窗影上黑头攒动,回头一看,瞳孔骤缩。
沈善则被砸的额头鲜血不断流下,愈加狰狞可怖,发出淫邪的笑声,发疯地朝她跑去,欲拽她的手。
忽地,窗棂大开,沈善则转眸一看,银光烁烁间,顿时血肉横飞,溅洒一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沈善则瘫坐在地上,满目血腥,咕噜咕噜地,拽着许明奚的手自手腕分离,掉落到地上,手指微微颤着。
须臾,窗棂四裂飞溅,几个玄裳的身影鱼贯而入,其中的兰青翻身将沈善则一脚踢到墙面上,紧紧按倒在地上,又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引得屋外的老鸨狂拍着门,询问何事。
沈淮宁自廊檐一跃而上,瞧见昏死在角落的许明奚,立刻脱下斗篷将她裹住抱起,仔细一看,她脖颈脸上都是自己用指甲抓得血痕,眸间愈寒。
“将军!”袁青木去查看了沈善则的情况,“他晕过去了。”
沈淮宁眼刀剜向他,极力压制着眼底涌上的杀意,沉声道:“这里交给你们,将他带回去,也绝对不能让春意园的人知道他们今日出现在此处。”
说罢,就带着许明奚离去,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廊檐下。
袁青木一改平日,面色沉肃地看向昏在地上的沈善则,虽多有不愿,可还是撕扯出碎布,干净利落地替他包好伤口,以免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可待他定晴一看,却发现兰青手臂背上亦有几条血痕,沉声道:“你受伤了?”
兰青瞥了一眼,无谓道:“小伤,此事稍后再说,与长公主有关,我将这家伙带回去,你先去解决这春意园的人,对了,还有夫人身边的那个小侍女也不见了,要尽快找回。”
袁青木微惊,思索一番也觉着这样较妥当,便匆匆而去。
他走后,兰青擦拭着身上的血渍,大多是沈善则沾染而来,眉心微蹙间,鄙夷甚重,察觉到空中浓重的合欢香,一掌凌空将香炉打翻,暗骂道:“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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