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为沈家争夺无上荣光,可你们!竟三番两次的上书弹劾,离间君臣之心,还在北朝旱涝灾之时,妄想克扣军饷军粮还有昆吾石洧水,来建避暑行宫。”
字字珠玑,饶是曾经的所作所为如今也无法辩解。
沈淮宁冷笑一声,“若是说到下贱的门户,沈老夫人,我母亲就是你所说最下贱商户之女,可我想问你们在做所有人,有谁平日没有受过我母亲的恩惠和照顾,可结果......”
他转身看向沈老夫人,“她却因那场瘟疫照顾你们积劳成疾,最后草草下葬了事,我与父帅赶回只看到一块牌位,沈老夫人,我说的可对?”
“你!”沈老夫人持着手杖趔趄走来,佝偻着身子几乎和沈淮宁同高,“你这残害同门,枉顾尊长的不肖子孙!今日我就替老侯爷来教训教训你!”
话落,她竟举起手杖朝他打去。
众人惊觉不妙,连忙去阻止,不料的啪嗒一声,沈淮宁生生握住这柄手杖,手背的青筋微现,多是不能动弹,陷入僵局。
忽地,刺裂声响,坚硬楠木竟漫上裂痕。
他凝眉一紧,掌心凝力,松手抽去。
须臾间,手杖飞旋,击向台阶,瞬间碎成四分五裂。
沈老夫人一个踉跄,被波及往后退,差点摔倒被秦懿徳扶住。
沈淮宁拂袖掠去,沉声道:“沈善则今日必须交由我来处置,将他带下去,处以腐刑,送回津门老家,严加看管,此生永远不能再踏入上京一步。”
“什么!”众人惊得瞠目结舌。沈淮宁手一挥,两个死士就拖着沈善则下去,任由拳打脚踢也被制得服服帖帖地带下去。
“则哥儿!你这是要绝他的后啊!”沈老夫人心下一急,摔倒在台阶上,大喊着,“你们快去将则哥儿带回来!”
一声令下,府兵欲冲上前,不料虚影渐过,一众死士及至身前,拔剑而出,银光烁烁下,刺向在场人的眼睛,吓得少见兵刃的世家子弟纷纷躲在亭苑后。
府兵愣在原地,踌躇着不敢上前,眼前一片玄黑整装待发,多是浸在边关多年所养成的肃杀,凛凛威压,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今日谁敢上前阻止,那就兵刃相见!即使闹到陛下上去,也奉陪到底!”
句句决绝,他转眸看向这瘫倒在地上的沈老夫人,扯了下嘴角。
“绝后?外面一堆孩子可都等着沈家来负责,今日我就断了他的邪念。”
凄厉的哀嚎声划破天际,惊得落在梅枝上的猫头鹰扑朔着翅膀离去。
沈静嘉远远在阁楼瞧着,身旁的奶娘着实有点看不下去,连声道:“嘉姐儿,这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实在是......”
奈何沈静嘉只是讷讷地待在原地,眼波流转间,眺望着长廊下的纷扰。
“三哥哥,还真是让我有点意外......”
长廊之下,夹杂着沈老夫人低声啜泣,沈家叔伯无奈劝慰,女眷更是不忍直视,面露难色,颇有微词。
“则哥儿都未及弱冠,不就是个半大的孩子,谁年少轻狂地没点风流韵事,大不了等弱冠后都纳进府里不就行了,也算是她们的福分。”
“许是窝在松别馆得了失心疯,非要拿人家开涮,难不成他想谋这侯府爵位?”
“本是庶子,以前有兵权傍身还好说还能有野心,现在谁还敢答应......”
“嘘!别说了,小心被听!”
倏地,飞刀袭来,刺破稀稀落落地绿叶,直击木栏,刺穿个洞,吓得几人噤声,愣在原地发抖。
袁青木收回手,冷声道:“我看谁敢再乱嚼舌根!”
话落,余光瞥到身影稍动。
沈淮宁转着轮椅而去,将身后的嘈杂抛却,任由长辈谩骂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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