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任性地说道:“叔叔,他是你最得意的弟子,你人前人后的夸他。难道你不疼我吗?宁可让焕之君娶一个支那猪!”
齐藤抚开膝盖上的乃花,走到窗外。
“乃花,焕之君的身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身上没有流我们大和民族的血液。”
“啊?”齐藤乃花惊讶地说道:“他的母亲是松尾美智子啊!”
“非也……”齐藤回头,瞥见门口一闪而过的影子,猛然从身边抽出手枪。
鬼三失踪了。
没有任何征兆,突然消失不见。
张卓阳四处寻找,家里家外,屋里屋外,上上下下终是不见半个影子。
王焕之听着张卓阳的报告,一直沉默。昨天,他只带着张卓阳去见宜室。鬼三留在家中,并没有同行。
鬼三会去哪里?
他是忠仆,从不离王焕之须臾。
“参谋长,我们要不要报巡捕房?”
“不用了。”王焕之轻声道:“我估摸他是跑回松岛了。听说,他乡下的婆娘给他生了儿子。任他去吧,他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如果不回来,也许是不能回来了。
王焕之的话让张卓阳诧异,面对贴身服侍之人如此绝情,真不似王焕之一贯风格。但有转念一想,生逢乱世,谁都是子啊刀尖上舔血,提头生活。昨天是天之骄女,今天就可能哼阶下囚。
上官宜室是名门淑女,望族千金,听说,昨天还被王焕之逼得要上吊自杀。
爱人如此,一个小小的仆奴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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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支驾着车在暗夜一路奔驰,她的车技很好,又稳又快。黑夜中驶过,如同一道流星骤然陨落。
她猛的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双目发直,呆坐在车厢中良久。颤抖的双手衣袋中摸索出一根香烟,拼命吸上一口。
下车,还是不下车?
下车后去找他还是不找他?
如果她现在掉转车头而去,一切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但是……如果她能问心无愧离开,就不会把车开到这里。
也许她最应该问自己的是,骚动不安的灵魂中究竟是属于玉支的多一些还是沈兰香的多一些。
她到底要做谁,又想成为谁。
黑暗中,她的脑海中反反复复是宜室双脚悬在空中飘荡的情景。她不愿和孩子变成人质,所以宁可带着肚子中的孩子一起去死!
被解救下来的宜室一声不吭,她缄默着,用目光冷冷看着他们。像要把她和王焕之的脸印在脑海,铭刻生生世世。
这是宜室第一次寻死,但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她留在他们身边,这样的情况会越来越多。
活着不容易,想死太简单。生命无常脆弱,轻轻一捻,就化为粉末。
玉支理了理头发,把香烟摁灭。她打开车门,终于摁响不该摁响的门铃。
“谁啊?这么晚……”
万泽把门打开一条小缝,看着门外的玉支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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