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娉娉都没有善心到对陌生人负责的打算,救人是随手之举,更重要的是他们自己有没有勇气自救。
诡师讪笑道:“仙子心善。不过他冒犯侮辱仙子就罪该万死,现在叫他死得这么痛快都是便宜他了。”
苏娉娉皱了皱眉。
作为被看的主角,青年浑身僵直,眼里微弱的光彩随时可能熄灭,将他好不容易燃起那点向阳而生的生机坠入黑暗。
他用上灵力,扇得半点不含糊。
尸体倒在地上的动静叫四周跪地的众人将身子伏得更低,连呼吸都不敢泄露。
“谢大人!”
灵师痛哭流涕,一边磕头一边哭喊。
“大人饶命,仙子饶命!我刚刚是得了失心疯,被灵毒蚀了脑子,疯言疯语当不得真啊!我愿给仙子做牛当马,为奴为畜。”
事到如今,她自认今天这事办的不漂亮,也不知道八月是什么看法。
那些没跟下来的灵童们才是彻底被磋磨没了反抗精神,表面是人,内里和没多少灵智的家畜差不多。这样的人,救了他们也仅是救了一具行尸走肉。
宓八月淡笑点头,随即看向当中的一人。
那几个跟着下船的灵童又惊又喜。
对随行上岸的人畜灵童们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不必担心灵船杀个回马枪,将他们再抓回去。
二伯毫不犹豫连扇自己两记耳光。
谢浪舔了几下嘴唇,才找回声音。同时理智回笼,想到眼前之人乃三星诡师都畏惧的大人物。
他不安又恭谨道:“……是,大人有何吩咐?”
其实他更想问对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那诡师听到二人的对话,面皮又是抽搐了几下,将姿态摆得更恭顺。
她说完不看众人反应,转头对宓八月说:“地方到了,我们走吧?”
“谢浪。”
苏娉娉明白了。
苏娉娉没心情应付他的奉承。
周围跪地的人们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殃及。
那眼神阴森狠戾,如毒蝎尾针蛰进他心脏致命处。
宓八月先对其他人说:“你们可以走了。”
咚咚咚咚。
“多谢仙子!”
青白的脸庞肿到毛血细管破裂。
原想着最惨不过如那死去的中年灵师所言那样,被人剥皮拆骨死无全尸,和继续留在底仓被消耗磋磨致死差别不大。
诡师大惊,辩解道:“是我领会错了仙子的意思!我以为仙子刚刚皱眉是对他不满。”
过了一秒,又或者更久,青年才恢复五感,动着嘴唇却没有声音发出。
只是他们依旧没能轻松,站在原地如砧板上的鱼,等待宓八月和苏娉娉的发落。
对面那中年灵师见此,整个人颤抖成筛子,刚想张口说话,被二伯横眼瞪来。
把宓八月和苏娉娉亲自送到岸上,诡师又连说了几句奉承的好话才返回灵船。
生怕宓八月会反悔,灵童们喊着谢,飞快四面八方跑的没影。
其中一人跪地表示想跟随宓八月为奴为仆,被宓八月穿透身心的一眼钉住。在宓八月转开视线后,连声告罪自称不配,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现场仅剩下宓八月、苏娉娉和谢浪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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