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呆了这么多年,肯定为咱们村子着想,否则我早就回城了。”
“好,信你一次。”村长摆摆手,招呼着让人抬上教授连夜赶去镇上。
听到这话有人不乐意了,尤其是刚才动手打人的刺头,顿时不满,“村长,只不过是两个接受劳改的老家伙而已,没必要连夜赶去吧,再说了,住院费要花不少钱,我们……”话音刚落,门口处再次传来阮柔的声音。“住院费,我出。”众人看去,阮柔胳膊上已经绑了绷带,可血还没止住,已经浸湿了绷带,更为刺目。
她摇摇欲坠,倚在门框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深将刚才动手的那几位映入脑海。
“是我连累了他们,他们的住院费,理应我来掏。”只可惜了,她真是恨不得立马把那几个人送进派出所。
可是因为两位教授的特殊身份,就算告到派出所,也不占什么优势。
看来……只能从长计议。
要是两位教授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会自责死的。
冒着大雨,村长从二大队借了个拖拉机,连夜赶去镇上医院。
应了村长的要求,阮柔还是没能去成,只是将三十块钱塞给村长,要求给乔阳华教授最好的治疗。
村长看着手里那三十块钱,叹口气,“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在这里好好养伤吧,这两天不用干活了。”阮柔抿唇低声说了句谢谢。
往日,她受点小伤都要哭哭啼啼半天,可这次,胳膊上多了这么长一道口子,居然一点都没有哭出来,可心中,却满是愤恨。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大晚上的,这些人为什么要忽然去牛棚?这些……都是问题。
外面那些人总算走了,魏德才给阮柔打了麻药,做了简单的缝合,这才匆匆跟着村长他们去了镇上。
关巡也上了药,走到阮柔跟前,对她深深鞠了一躬。
“阮柔同志,这次你救了我们的命,谢谢。”阮柔受宠若惊,连忙扶起他,“您别这样,这次出这是全都是因为我……”经过此事,关巡这张苍老的脸,似乎更颓废了几分。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们来这里两年时间,每天都期盼着上面的政策可以改变,希望可以回到工作岗位,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奢侈。”魏德才媳妇端了两杯热水过来,“关教授,您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她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我来听听。”魏德才笑着道:“没什么不舒服的,不用了。”他喝了几口热水,这才起身往外走去。
他那干瘦的狼狈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颓然而死气沉沉。
阮柔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担心着乔阳华教授,整夜没睡。
伤口处麻药药效退去,疼意瞬间蔓延开来,阮柔坐在炕沿,呆呆看着自己那被绑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伤处,一滴眼泪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魏德才媳妇带了医疗箱过来。
“阮柔?你还好吗?”她叫了几声,阮柔这才仿若从梦中惊醒,猛然抬头。
“嫂子,怎么了?”魏德才媳妇笑了笑,“我看谢岩好像有点低烧,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或许也只有用转移注意力这一种方法才能让阮柔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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