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难产,所以就算眼前的人违背了誓言,也没关系。他甘愿让这个男人弄疼他,只要他身上的疼能换来男人心里的善,再疼一点也没关系。
“师父,这个誓言不能乱发。”星程迟疑道,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往外面放了一支信号烟花,才回来哄道:“师父你看,我都放了烟花发誓了,您就快过来吧,好吗?”
董溪仍然在迷乱状态,听了这话才摇摇晃晃地爬了过来,一头跌在了星程的怀里。
两人放了信号烟花,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料茅屋外面却猛地被村民们围堵了起来。
“俩小公子挺能耐,今日要是不能乖乖留下满足我们,就别想轻轻松松地出去!”“老娘我守活寡守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来了个正常男人,可不能轻易放过!”
“对!娘的!”
“......”
董溪模模糊糊地又睁开了眼,道:“外面怎么这么多人?”春季夜晚的空气清新宜人,再加上这群村民举着的火把火光晃悠,倒是让董溪清醒了几分。
他蹙眉怔忡了一会儿,才勉强又清醒了一些,这才发现自己被星程横抱着。
他闻到了星程身上的栀香,正要开口让星程放他下来,岂料星程却募地颠了颠,把他抱得更紧了点,道:
“师父莫怕,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这时,之前发生的事情才慢慢被董溪想起来——星程走后,他一个人待在茅屋里,被突然闯进来的一群疯妇们下了迷药。
他不知道那群村妇想要对他做什么,只有挥舞着绵软的手臂挣扎,挣扎着等星程回来。
但星程来了之后的事情,董溪却没有什么印象了。可能是因为从那之后,药性发作得越来越彻底了些,以至于他再次清醒的时候,中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可是......”
“师父放心,徒儿不会弄疼师父的。”
温柔的声音堪比世界上最好的良药补品,给了董溪十足的安全感。
在听到星程的这句话后,董溪终于不再强撑着与药物作斗争,沉沉地在臂弯里睡了过去。
一旁的狗系统:心真大,这次的危机处罚对宿主大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
之后发生了什么,董溪不知道。他在朦胧中,依稀好似听见了一阵踢踢踏踏的马蹄声,随后就是士兵们制止村民的凶巴巴的警告声,然后就是几个领头的村民磕头求饶陈述罪状的声音。
在这么多聒噪的声音中,只有一个声音最温暖最清甜,那个声音就萦绕在董溪的耳边,伴随着轻柔的抚摸,缓缓吐出:
“嘘,小声点,师父睡着了,这群刁民的事,明日再解决......”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趁热打铁才是第一要义。
星程把董溪抱进茅屋里,取了干净的毯子褥子铺了盖了打理好后才出来。
安置董溪的茅屋旁守着两个侍卫,饭桶也被套了绳子拴在屋内,以防它乱跑。
其实这狗系统见目的达成后,便没打算再乱跑了。
只不过,它总觉得这位曾经不惜克服自己的童年阴影也要把骨头带给它吃的主角,今夜看向它时的眼神,带着点......对狗肉火锅的渴望。
审讯的地点选在了离茅屋较远的村子祠堂内,管事的村长便是那位彪悍得像男人的大姐。
处理好事情的士兵把星程引进去时,就见那祠堂里里外外跪了黑压压一大片人。
见星程大步流星地走来,众人都忍不住发起了颤——他们方才得罪的,是一国储君啊!
星程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语气说不上愤怒,但也谈不上友好:“说吧,怎么回事。”
那彪悍大姐立马领着一伙村民磕头求饶:“太子殿下啊,饶俺们一命,俺们不知道您是太子殿下啊,您就像天上......噫——”
“啪”的一响破灭声,直接吓得众人齐齐噤声。方才还握在星程手里的那个土瓷杯,此刻已经成了地上的粉碎。星程的脸色就像春天里刚刚探出一点头的草芽一样,清翠好看,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顶着这样一章人畜无害的脸,缓缓吐出一句瘆人骨髓的话:
“再聒噪这些无用的,就咬断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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