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任务就是让星程恨他。
董溪想好好珍惜他和星程之间来之不易的重归于好,可之后,他还得做一件令星程对他恨之入骨的恶事
所以董溪宁愿尽早推开这个对他敬爱有加的星程,宁愿早点疏远他们之间的关系。
因为他怕到时候......自己会更贪婪这份美好,会沉沦,会下不了手。
“是啊,”
他惊讶地听到星程募地柔和了许多的声音。
星程说着,缓缓地半跪在了地上,眼神坚毅却透满了温柔。
“您是我的师父,您是储君的师父。您罚我打我做的那些事,都是您在行使师长之责、育储之权。”
“什、什么......”星程轻轻地握住董溪的手,坚定地望着他,像是已经掌握林海法则的小狼王怀着尊崇、敬爱的眼神看向老狼王,说:
“师父,徒儿从未怪过您,更没有怨过您。”
像是消融的雪水落入了心池一般,董溪的心里霎里漏了一拍,满脑子只余下星程清清凉凉的声音——
他不怪他,星程说他不怪他!
“戒尺、斥责、雏鸟、铁笼、狼犬......在师父面前,都不值一提。”星程直勾勾地仰视着董溪的眼睛,“或许徒儿在受罚的时候,有一刻的瞬间是很委屈、很愤怒的,可一看到师父手臂上的伤口,一看到师父满脸的病容,徒儿承受的这点痛苦,都不算什么了。”
“我只想要师父好。”
星程的一番话让董溪呆滞了许久,心里像是挤进了一条暖流,让这块寒冷干裂的心田贪婪着暖流的温润。
董溪不忍地别过了头,再转过来时,脸上的柔和早已被冷漠所代替,眸中更是一片千里寒冰。
他说:“殿下下去吧,臣只需要殿下好好学习治国安邦之道,好好习武阅兵,不需要殿下为臣侍疾。”
星程坚持道:“不要。”
“你!”
董溪刚说出一个字,后面的话语便转化成了剧烈的咳嗽。
他咳喘着推开企图为他顺背脊的星程,磕磕绊绊地说:
“殿下、咳咳、不听臣的话,臣这个师父做的当真是失败,臣今日便褪了官服冠冕,在陛下面前自请革职!”
说着便作势挣扎着要下床,星程见状,连忙拉住董溪,引他坐回到卧榻上,焦急道:
“师父,您别这样,您别......”
董溪不理会他的挽留,执意要起身,病中的身子柔柔弱弱的,脚底下也是轻飘飘的,一副风一刮就会被卷走的模样,叫星程看了只觉得心疼又无奈。
“我听您的!我听您的还不行吗?”
星程环住董溪的腿,逼他坐定在卧榻上,双手紧紧地揪着董溪的裤衫,像是生怕他会离开一样。
董溪顺势在床上软软地坐着,听星程有些委屈地说:
“徒儿不来了就是。”
董溪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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