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坑拐星程的,那......师父便与这所谓的“指使”脱不开关系。
可师父又怎么可能会伤害他?这个疯妇!
星程在思虑之时,缓缓侧头看了董溪一眼。
见董溪神色淡漠如常,在这个角度甚至还能看到董溪颈下尚未消散的一点红樱,星程的心便立即软了下去。
他怎么能怀疑师父呢?就算师父......罢了,不要想了。
“来人,把杜红娘带下去,即刻处斩!”
钳制疯妇的侍卫即刻就要把她带下去,可这疯妇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将军!将军!孙二将军,您也是妾身这儿的常客了!您可不能看着妾身这样被带下去啊!”“住口!”孙二便是孙氏的二哥,他当即便走上前去,一巴掌就把拍在了杜红娘脸上。
那杜红娘还算白皙的脸,此刻已经显现了一个清晰的红印,整个人也变得痴痴晕晕了。
“你不是说......太子是个......唔!啊——”杜红娘这句话说得又小又含糊,还没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叫声——
转眼间,刚刚还在晕沉着叫嚣的杜红娘,此刻已经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一条软嫩红舌同着一顷鲜血落在地上,让在场的人看了忍不住干呕。
只见那孙二将军收了小匕首,洋洋洒洒转身,拱手道:“太子殿下见谅,微臣怕这疯妇会说些胡言乱语污了您的耳朵,这才断了她的舌根子。”
“孙将军,你!”星程也是才从那摊恶心的东西中回过神来,温怒道:“孙将军到底是怕杜红娘出言不逊冲撞了本殿,还是怕杜红娘抖出将军的污秽之事?”
孙二的兵权厚,家世厚,脸皮更厚。听了这话非但没有下跪请罪,反而还漫不经心地反驳道: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这欲、色之事乃人之常情,怎就成了污秽之事?你说是吧?太傅大人。”
孙二的矛头突然开始转向董溪,让星程和董溪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有些羞躁了起来。星程一抬头就能看见董溪脖颈上的红樱,让他觉得又羞愧又烦躁。
这时,董溪顺其自然地开口了:“殿下,孙将军言之有理,请殿下莫要再追责孙将军了。”
孙二自然是和孙氏是同一伙的,董溪暂时不得不迎合一下这个反派成员。
董溪的话,星程是最重视的。既然师父都开口说情了,星程便也不再追究此事了。
只不过,这孙二倒真是个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太子都退后一步没有追责了,可他偏偏要仗着自己的权势来使下马威:
“太子殿下,依微臣之见,这南风楼,不可散。”
“为何?这种淫秽之地,逼良为娼,乃万罪之源,为何不可散?”
孙二显然并不想给星程一个合理的答案,他提出这句话,就是想挑衅星程的威严而已。
于是他故意卖关子道:“此事,太子殿下还是去问自己的师父吧。”
甩锅给董溪,一则是见太子突然崛起,怀疑是董溪叛变孙氏、教了太子治国之道;二则,算是对董溪的试探和警告。
星程对孙二这样的态度很是不满,他正要开口反驳,不料却听董溪淡淡道:“殿下,孙将军言之有理。”
又是这样的话!今日师父怎么就帮着别人说话?
无奈,吃醋是一方面,师父的话还是要认真听的。
“师父,何理?”
董溪从容道:“殿下要遣散了南风楼,可曾想过这些在南风楼里无家无亲的伶人,该何去何从?”
“天下之大,何处没有男儿容身之处?”星程不解道。
“他们是男儿身,可历经了这么一遭,未必还有男儿力、男儿志。”
“他们还能做的,不过是趁着还有年轻的资本,多接恩客,多赚点傍身钱。”
“殿下何不问问这些伶人公子,他们可愿意离开南风楼?这些事在殿下眼里,或许是不堪入目之事,可对他们来说,却是能饱腹暖身的活。”
若非是生活和命运的捉弄,谁也不愿选择这样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自然都是要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
身不由己的感觉,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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