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
言罢哈哈一笑,说不尽的苍凉悲壮,毅然上马离府,踏上北征之途。
项少龙百感交集,呆然目送,顿时颇有举目无亲的感觉。
抽剑一看,只见晶光灿烂的特长剑体上隐有枣红血纹,并呈波浪之状。
剑柄处以古篆铸著「血浪」两字。
昨夜的喜悦已不翼而飞,现在唯一可做的事,就是靠自己的智计和能力,使
乌家和自己心爱的人儿们,能安全离开这毫无天理的地方。
项少龙茫然离开大将军府。
没有了李牧这样德高望重的人主持大局,军方纵对赵穆不满,亦不敢犯诛族
之险为赵妮一案仗义执言,更没有人敢站在他这一方,他也不愿牵累其他人,现
在只能靠乌家和自己了。
李牧被遣返北疆,整个赵国的军政界都清楚赵王的心意,就是要与赵穆站在
同一阵线,而他项少龙是赵穆最大的眼中钉,自是朝夕难保,时日无多。
雪中送炭没有多少人肯做,但落井下石却是人人乐而为之,因为既可打击乌
家,又可讨好赵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赵穆何时取得赵王的同意,一举除去乌家和项少龙。
有甚麽方法可拖延赵王下这决定呢?
苦恼间回到乌氏城堡,陶方迎了上来,道:「那个叫单进的楚人给我们擒来
关在囚室里,不过这人是硬汉一名,怎也不肯吐露半句说话,现在看看少龙你有
甚麽意见,说不定要下重刑了。」
项少龙像看到一线希望的曙光,道:「搜过他的行囊没有?」
陶方叹道:「都是些没有关系的东西,以赵穆的奸狡,绝不会有这麽容易给
人抓著的把柄。」接著颓然道:「就算这人肯乖乖合作,站出来指证赵穆,赵穆
仍可推个一乾二净,还反指我们诬陷他。唉!你说孝成王信他的男人还是信我们
呢?」
项少龙沉吟道:「只要我们清楚赵穆和楚人的来龙去脉,便可设计对付他,
所以绝不可轻易放过这线索。」
两人这时来到後宅处,由一座建筑物的密室入口,进入守卫森严的地下囚室
。
那楚谍单进被绑在木桩上,满脸血污,精神萎靡,显是吃了不少苦头,垂著
头默然不语。
项少龙虽很同情他,但亦别无办法,这就等若战争,对敌人仁慈,简直等如
自杀。
项少龙灵机一触,把陶方拉到一旁道:「这人一看便知是不畏死的人,否则
楚人亦不会派他来负责这麽重要的任务,但任何人的忍耐力也有限度,只要我们
找到那方法,便可摧毁他的意志。」
陶方没好气道:「问题是有甚麽办法?」
项少龙道:「这方法叫疲劳审讯,你找十多个人来,不断问他一些重覆问题
,不准他如厕和吃东西,最重要是不让他睡觉,审问时要以强烈的灯光照著他,
我看他能捱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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