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已经老得不成样左脸颊上有一枚向外突出的黑痣非常显眼有可能已经癌变。
这个老人有可能身患多种疾病。
包房外的哭声越来越大夹杂着几声带着颤音的“爸”。
徐戡完成初步尸检抬眼看向花崇“死者颜面肿胀颈部有明显水平环形勒沟勒沟有出血现象死因是机械性窒息。至于凶器应该是一条宽约两指的带状物。”
“看来的确是被人勒死。”花崇环视周围然后戴上手套踱入房间将老人的下巴小心抬起。如徐戡所说脖颈上的勒沟确实非常明显。毫无疑问这位行动不便的老人是被人杀死的。
问题是凶手是谁?
凶手为什么要杀死一位来日不多的老人?
是为了复仇?还是能从老人的死亡中获利?
或者单单是因为受了梧桐小区大案的刺激?
如果是最后一种情况那梧桐小区大案就等于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在未来一段时间里说不定有一群心理变态的人会专门向老人动手。他们不需要多少理由单纯的“仇视”就能让他们变成刽子手。
有人“仇富”有人“仇女”有人“仇同”。
也有人“仇老”。
花崇皱着眉暂时将脑中没有多少根据的想法抛在一旁。
这个案子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勒颈是非常初级的杀戮手段效率低且很不方便。凶手选择勒颈可能是因为“他”不敢用刀也搞不到致命毒药无法采取更有效的方法。
所以凶手可能并不难对付。
李训和其他两名痕检员正在仔细勘察不过足迹是不用指望了包房里铺着劣质地毯而地毯相对不易留存足迹。
花崇看了一会儿叫来徐戡:“先回去解剖肝肾的病理检验也要做。向医院确定死者到底患有哪几种疾病平时的用药、就诊记录也要查到。”
“嗯明白。”
“调今天的监控。”花崇又向另一名刑警道:“所有进出过、靠近过这间包房的人都带回局里做笔录。”
“是!”
“花队。”柳至秦领着一名五十来岁的男人站在走廊另一侧“我让老板腾了几个房间暂时安排几名家属‘休息’这位是老人家的大儿子王诺强。”
花崇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男人立即别开眼脸色煞白双手合在一起不断搓动很有一番不知所措的意思。
他又看向柳至秦见柳至秦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短暂的对视已经传递了一个信号——这家人很可疑先就地审了再说。
二楼的包房有一股奇怪的油漆味老板难堪地解释说店刚开不久装修材料的气味儿还没有散尽。
花崇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54岁的王诺强坐在皮质沙发上大约因为太紧张身体不停挪动在沙发上蹭出滑稽的声响。
他将自己的身份证放在茶几上国字型的脸上恐惧多过悲伤一道浓眉皱得很紧眼里眉间尽是惶惑不安。
花崇拿起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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