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何况已然无所顾忌。
而王煊闻得此番肺腑之言,反倒是杀意溃散,因为她不信。她如何能信周霖不过几月就把真心付出,就将她视作同性命一般重要,乃至超越性命的存在?那太荒谬。王煊觉得这番说辞是谋情的手段,是诱饵,欲诱使她显露真面目,说出真目的,可谓是用心险恶。同时她可以肯定,周霖确实对她表面这副样子产生了怀疑。
不愧是大理寺卿,属实难对付。
于是王煊蹙了下眉,回应:“君泽,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父皇……恐怕不会因为你是煊的驸马就对你网开一面。我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与君泽一生一世一双人,能时时平安团圆即可。总之,你莫再说这些。”
她小心翼翼的模样真不像在作伪,周霖心下无奈暗叹一句路漫漫其修远兮,面上配合着她:“嗯,我不再言之。过两日,我将带几人外值,梓曦也随我去可好?”
“自然,君泽去哪儿,煊便去哪儿,况且煊还是君泽的贴身工簿吏呢。”王煊恢复一派天真乖巧。
周霖笑笑,稍稍握紧她的手,不再多言。
马蹄声渐息渐止。周府门前的灯笼明明晃晃,周叔等在门口,面上满是担忧。一看到冷冰冰的二人,他就赶紧跑过去。
犹豫地瞧了眼公主,周叔如实禀报:“公子,公主,出事了。”
一句话让刻意营造的冷消散,周霖与王煊对视一眼,周霖道:“出了何事,细说。”
“这……难以一言蔽之,您二人还是亲自去瞧瞧罢。”
于是周霖即刻带着王煊下马,随周叔速速前往事发之地。
去前周霖与王煊就已通过周叔那犹豫的一眼推断出——所出之事与王煊有关。
却未想竟会是眼前这副场面……
但见玲珑衣衫不整的坐在她自己的床上,蜷缩着身躯,眼睛发直,似乎神志不清。地上则躺着一赤裸上身的男子,男子背上中刀,没了生息。
不用他人多说,他们也能猜到发生了何事,故而一个甚为不解,一个真的动怒。
见王煊收不住寒意与杀心,周霖摆摆手。周叔会意,留下烛灯后退下,将门关好。
待月光消失,惟余烛火幽幽,周霖张了张口,终是未语,仅默默走到摆着酒的桌边。他拿起桌上那明显有别于酒盏酒坛的水碗嗅了嗅,无异。又用手指沾了一滴水碗中残存的水,点于舌尖,霎时他眼神一暗,一股火顺着舌尖就要往下边去,好在周霖运功及时,双目即刻便恢复清明。
好烈的欢毒。周霖皱眉,疑惑于这毒打何处来。莫说这下贱男奴,就是秦京的纨绔及好色高官散尽家财都不可能拿到这等烈性的毒物,且各地黑市,乃至江湖都从未听说有这样的欢毒……不在市面上,莫非是为了某人或某事特制?但如何会到一个男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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