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推测关艟是关毅之女，毕竟关毅是现成的大将军，虎父取名用“艟”字倒也合理。
但蒋攸却认为关艟是关旌之女，理由很简单，除了执法司的人，基本不会有其他人查到此地。再结合最近受害的有一半是侯辅嫡女，关艟又不像会避事的人，若其本身就在犯人行凶范围内，主动来调查乃合情合理。
“你叫什么名字？”
许是见四周无人，关艟不再压声说话。她的声音很有特点，宛若战场牛角号，深沉而响亮，每一个音都透露着一股子认真，似乎能让人不由自主地付出信任。
这嗓子去做个神尊岂非极好？蒋攸暗自开了个玩笑。当然，她并未忽视对方的问题。
“程宁。”
“哦，你倒是人如其名，遇事从容冷静。以前做什么的？”
她颇是直白，属实有种艨艟横冲直撞之感。
“以前吗，逃难的。”
不算是骗，在找到义父前，蒋攸确实一直在逃难，尤其在远京，又与边关不甚密切的地方，既得不到天子垂怜，又得不到边军庇护。那等不上不下的尴尬地方最易滋生贪恶，蒋攸那几年就不断经历被掳与脱逃。若非曾与父学过几日武，看过几页兵法谋书，又颇善弓箭，再加上运气不差，敢拼敢赌，她如今怕也是这风尘地的一份子。
那段日子真真是活下去都属难事，她居然能不失身不堕落，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逃难……你来自边关？”
“非也，有的地方可比边关险恶百倍。关艟你定是未离开过秦京吧。”蒋攸自然而然地小作试探。
关艟并未发觉，反驳道：“当然离开过，我十岁就离京到长君拜师学艺，学了十年方才归来。不过我确实见识浅薄，不知京外的苦。以后我会去了解，你所言的险恶我若碰上绝不会袖手旁观。”
对此，蒋攸附和着称赞一句，并未当真。
走了许久，关艟终于止步。说来这里实是出奇的小而静，丝毫不像玩乐之地，倒像是个仓库。
“从那里上去是二层，供那些狗男人玩乐的地方，再往上是一层，歌舞作欢之地，与寻常风月场所并无差别。从一层的正门出去就是长梯，爬上去说‘无上太尊神力通天’，外面的人就会把暗门打开，你会到一家成衣铺子。记住了，千万别大喊大叫，冲那铺子的人点点头，装得神秘莫测些应该就能糊弄过去。”
这是在指点她该怎么逃跑？蒋攸微微挑眉，明知故问，继续试探：“这是何意？”
“我看你应该是被迫来这儿的，给你指条生路罢了。等出去了你要是胆子大些就去将此地之事上报给官府，对了，直接去大理寺，别去平衙和刑部。”
“……”此人不是刑部人吗？蒋攸眼角微抽。
“为什么，上报给刑部不可以吗？”
“不行。此地刑部未必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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