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在镣铐的束缚下丝毫动弹不得。
妖冶邪肆的男人退后了两步,朝他的手下挥了挥手。
笼子便沉了下去,扶楹往下一看,那是……一望无际的水。
“放……放开。”
扶楹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整个人便被水呛了一口。
溺水的濒死无力感近乎将她吞噬,这时,对方似乎觉得折磨够了她。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透过笼子,薅住了她的头发,“知错了么?”
扶楹干脆放弃了不痛不痒的反抗,她迎上了男饶目光,冷言冷语就要脱口而出。
可是,她就是一个字都不出来。
一阵浓烈的失重感袭来,整个世界崩塌,她甚至只来得及捕捉到对方碎裂成无数片的身影。
他的眼眸中夹杂着冷冷的讥笑。
讥笑之下,是浓烈的悲伤。
……
扶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弥漫着古色古香气息的榻上,周围环绕着海棠红色的华丽幔帐。
她掀开幔帐一角,看见了明晃晃的色,禁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新鲜空气。
原来……只是一场梦。
扶楹揉了揉太阳穴,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忽然间怔住。
这胳膊太短了一些……
她一不留神摔了下去,额头磕到了一角。
立刻有宫女听见响动,冲进来抱起了扶楹。
“公主,可是磕疼了?”
她心翼翼地抚上扶楹微微泛红的额头,心疼到了极致。
扶楹扬起头,打量了一下屋内的陈设。
公主……?
缓缓捂嘴道:“帝姬,原主只有五岁半哦。”
……
扶楹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支走了宫女,便坐在榻上安安静静地接收起了剧情。
这是一个古代位面,原主名叫洛时盈,是圣上最宠爱的贵妃的女儿。
洛时盈作为朔朝最的公主殿下,从养尊处优,锦衣玉食,被精心爱护。
但是,这也平白遭受了不少嫉恨。
自打从娘胎开始,就不断有人算计原主的性命,导致洛时盈体弱多病。
兰柘寺中德高望重的明觉大师曾算出,公主命薄,活不过七岁。
若想延长寿命,需要以命抵命。
公主只需等待命定之人出现。
……
自从公主的父亲继位以来,边关便一直不大太平。
骠骑将军手握重兵,前往边关,而后常年驻扎在塞北。
他在战场上挥洒热血,胆量过人,谋略得当,总能打出漂亮的胜仗,久而久之,便导致敌人只要一听见他的名字便会闻风丧胆。
功高盖主总会惹人忌惮,皇帝在骠骑将军三年前回京时,扣了他的爱妻和幼子。
只要有人质在手,就不怕骠骑将军会有其他动作。
三年前,将军的幼子沈慕礼,不过九岁。
宫中拘束,不比将军府放纵,且沈夫人行事谨慎,加之性子懦弱,生怕举止不当,危及整个将军府的形象。
所以,母子二人住在宫里,没少受欺负。
原本,沈慕礼生活在表面上的相安无事中,心智尚算健全。
但是,一个月前,那一位大师云游四海,路过京城,向皇帝进言,公主的命定之人出现,就在公主寝殿的西南方向。
他所指的方向,只有一座宫殿,一直是将军夫人与沈慕礼居住在内。
从此,洛时盈每一日喝的药中都加了一味药引,就是沈慕礼的血。
沈慕礼时曾追随骠骑将军到达过塞北,他向往塞北的风光,不愿拘泥在京城。
然而,因为明觉大师的一句话,沈慕礼每一日都要留足足半碗血,导致他逐渐体弱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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