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可饶不了你!”
听见扶楹这样,饶是表面上平静的护卫也松了一口气。
公主年纪,确实好忽悠。
三日后。
扶楹带着截胡的信件敲开了沈慕礼书房的门,她扣了扣桌面,将沈慕礼的思绪唤到了自己这里。
“哥哥,你会临摹么?”
由于扶楹的动作幅度过大,信封中的信纸滑落出来,沈慕礼看清了露出的字体。
他微微颔首。“会。”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严格监视。
而这些信,他从不截胡,是因为羽翼未满,不愿过早地表露锋芒。
“但是,你要知道。若是被人发现,皇上会怪罪下来。”
皇上不会怪阿楹,却会不遗余力地打压沈家。
他看得出来,皇上早已丧心病狂,视沈家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他不过是伺机而动,为求一个自保。
扶楹弯了弯唇角。
她早已想好了一套辞,足以让沈慕礼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哥哥,我只是觉得信中的阿楹好吃懒做,与本人不符。”
“请哥哥略作改动而已。”
沈慕礼捏着信纸的手微微一顿,他鸦黑的睫毛垂落一片阴影,如蝶翼般轻轻颤动,似乎在一瞬间颤进了扶楹心里。
“阿楹想怎么改?”
他已经不动声色将书房附近的人都变成了自己人,所以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人窥视书房中他与扶楹的一举一动。
扶楹微微一笑。
“哥哥,你弯腰,我偷偷告诉你。”
他配合地弯腰,而她则是贴近他的耳朵,轻声:“父皇从就不喜欢我与旁人亲近,若按信中这样写,他必定会很生气,进而做出一些对哥哥不利的事。阿楹不知之前这样的信送出去几封,但从今日起,这信便要一点点地改成顺遂父皇心意的内容了!”
一股热浪轻轻萦绕在耳畔,惹得他察觉到微微的痒意。
他心中实则并不计较这些,爹爹过,若是他日君王难堪重任,便是他沈家夺了王位,又如何?
……
沈慕礼的心绪微微有几分凌乱,他调整好自己的气息,这才轻声开口:“我可模仿一二。”
他的谦虚,落笔时,却能写出与信中如出一辙的字来,甚至连收笔习惯都一般无二。
扶楹知道,自己这是找对人了。
沈慕礼将信中的内容替换成了扶楹简简单单的日常,写她与李家的儿子相处甚欢,似乎对沈慕礼没了以前那么高的兴致,隐隐有远离的趋势。
他写完之后,发现扶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中的笔看,禁不住微微一愣。
“阿楹想学?”
扶楹点点头。
沈慕礼将扶楹抱进了怀里,取出一张空白的宣纸,把毛笔塞进她的手心。
“阿楹写一个字试试。”
他只听原主娇弱,是没有读过书的,应该不认识几个字。
扶楹故意将字写的歪歪扭扭,依稀辨认,才能看出是一个‘沈’字。
“这是哥哥的姓,我记得。”
沈慕礼抿抿唇,他握着扶楹的手,在一旁写了个‘楹’字。
笔画过多,导致他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的人儿有几丝不耐。
“阿楹认识这个字么?”
扶楹自然认识自己的名字,但是她故作茫然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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