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敷黛描,金钗粲然,眉心点了嫣红的梅花,更衬得艳丽端方。
听闻魏鸾求见,她倒没觉得意外。
命人请入后,也不摆架子,亲自将魏鸾扶起,温声笑道:“你府上刚忙完盛姑娘的婚事,今日永平伯府还摆着宴呢,怎么有空过来?”
“臣妇冒昧求见,是有事相求,还望淑妃娘娘能出手相助。”
魏鸾屈膝,再度行礼。
淑妃笑得温婉,将侍从尽数屏退,只留沈嘉言和魏鸾在跟前,待殿门掩上,才引两人到内殿坐下,道:“盛统领是朝廷栋梁,出生入死地为陛下排忧解难,盛将军在御前更是尽忠职守,都是皇上的肱骨之臣,我也很是感激钦佩。少夫人若有难处,但说无妨命,我能帮上忙的,自会尽力。”
她的态度向来友善,即便从前受尽了章皇后姑侄的明枪暗箭,碰见年幼的魏鸾时,也不曾迁怒表露。如今对盛家满口夸赞,又给了颗定心丸,意思颇为明朗。
魏鸾遂将昨晚的事说与她听。
从盛老夫人呕血不止,到太医和蔡安的论断,盛家彻夜的查问,将经过简略禀明后,起身道:“不瞒淑妃娘娘,曲园里有不少人曾在玄镜司效力,昨晚由他们查问,甚是可信。且那毒物蹊跷,连玄镜司的高手都不曾见过,想必来路不凡。因怕有人栽赃陷害,今晨特地请教了梁王妃——”
她说着,瞥向旁边的沈嘉言。
那位在淑妃跟前当了这么久儿媳,早就磨得温顺乖巧,丝毫不敢提魏鸾今早不敬冒犯的态度,只颔首道:“此事确实非儿臣所为,昨日去盛家也是诚心道贺,并无别意。既然嫌疑落到了采春头上,我已命人禀明殿下,将采春送去盛府。”
淑妃似颇满意这行事,点了点头。
魏鸾续道:“娘娘恕罪,采春那边查问得如何,这会儿尚不知晓。只是家祖母性命危在旦夕,片刻都耽误不得,且那毒药连玄镜司都认不出来,绝非宫外能有的,极可能是有人栽赃离间。臣妇想着,娘娘久在宫闱,又心怀仁善,所以冒昧求见,是想请娘娘帮忙查问一番,若能寻得解药,救下家祖母性命,盛家阖府必定感激不尽!”
说着,又起身屈膝为礼。
淑妃伸手将她扶起,修长的黛眉微拧,叹息道:“盛老夫人与世无争,原该安享晚年,谁知竟遭人如此对待。既有这猜测,人命为重,我自会竭力打探。只不知除了呕血外,还有何病症?”
魏鸾遂将昨晚蔡安他们诊出的症候详细说清楚。
淑妃挨个记下,郑重道:“我这就命人去查,若能寻到解药,即刻送到府上。”
魏鸾闻言,欣然拜谢,而后辞别回府。
淑妃则当即派了心腹去查——玄镜司是永穆帝手中的利剑,手腕能耐皆不可小觑,若放任盛老夫人被害死,章氏与盛家早就结了深仇,不怕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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