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骨慢慢爬上了一丝寒意。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知道是沈漪识破了他们的计划,反将他们一军。
是他轻视了沈漪,她筹谋决断不凡,果然名不虚传。
但是沈策向来喜形于色,胸无城府,甚至称得上是傻头傻脑。
沈策是如何能骗过蔡永元和林淮安,还虚以委蛇了足足七日!
七日前。
夜幕低垂,天边晚云渐收,一抹残阳如血。
沈策在赛马苑与蔡永元,林淮安等人酣畅淋漓地赛马了几个时辰。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沈侯府。
踏进辑峰居,沈漪立在他时常练剑的树下,颜色皎皎,掩映生姿。
沈策星目一亮,朗着声音道:“漪娘。”
沈漪清眸流转,语气徐缓软柔:“大哥,你这是从赛马苑赛马回来?”
沈策点了点头,喜逐颜开道:“不错。”
“漪娘,上一年我与春猎头筹失之交臂,今年我要拔得头筹。”
沈漪眸间荡漾着笑意,颔首:“大哥这一年来都勤加苦练,漪娘相信大哥今年春猎定能拔得头筹。”
她话锋一转,道:“不过大哥你定要小心蔡永元与林淮安二人。”
沈策惊愕,今日与他们二人赛马交谈,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他讷讷问道:“漪娘,为何?”
沈漪清眸闪过了一丝浅薄的冷意,自她重生归来,已是暗暗起誓,要护沈侯府的骨血至亲,还有在深宫里的太后皇姑祖母与阿璟周全。
她心似铁,谁若阻拦,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她将太傅对萧璟的学业阴奉阳违一事,贺元帝铲除沈侯府之心,太傅欲要在马上投毒,一一与沈策道来。
沈策听罢,他目光复杂,嘴唇不断地蠕动着。
这三件事,皆是令他心惊胆战,不可置信。
半晌,他目光有些愧疚地望着沈漪,他似明白漪娘为何会毅然而然地前往纶城。
而他也才知晓,当时有诸多险恶,是漪娘一人在承担,而他丝毫没有察觉!
“漪娘,他们欲在马上投毒一事,你想要我如何做?”沈策并非真正驽钝之人,只是不愿过多去猜想,去谋算。
沈漪眼眸清涧如雪,泛起凉沁沁的杀机。
她语气温温软软道:“大哥你暂且佯装不知他们的把戏,每日如常与他们赛马。”
“我们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笼回了思绪。
沈漪唇瓣轻启,对着蔡光禄寺少卿与林御史道:“两位大人,你们确是该彻查此事,究竟才是害得贵府公子如此凄惨的罪魁祸首?”
“毕竟,两位公子本不应如此的。”
蔡光禄寺少卿与林御史精神一震,目眦欲裂。
罪魁祸首?他们的嫡子确实不应该有如此凄惨的下场,是傅太傅主动寻到他们……
他们恨意森森地望着傅远道,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傅远道心中大怒,两个蠢货,这般轻而易举就被沈漪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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