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都被撸到了胳膊肘下面一点,弯弯曲曲的青筋在小臂上面隐隐盘旋着,一道醒目的疤痕在青筋上盘旋着。
那件衣服有些宽松露出了他的半扇锁骨,从左边锁骨向上,一直蔓延到下颌线往下一点的脖颈的地方,生长着一大片的纹身。只占了半面,看起来充斥着一种别样的味道,很诱人。
像一只野兽。
陈妄观察着许负的神色,她在看到他们三个进来之后她就变得不太对,头半低着,一只手死死地扣着餐桌的桌布,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郑哥,他谁呀?”
孟澄看到郑冕后面跟着的那个年轻人,眉头微皱,朝他抬了抬下巴,又转头看向郑冕问道。
郑冕招呼着白澈坐下,也看了那个人一眼,“老沈的儿子,叫沈弄,我好不容易才从成道那里要过来的。”
陈妄听着郑冕的话,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又忘记了在那里听过。
许负的手猛然从桌布上松开了,她没看错,那个人就是他,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不会认错,他就是沈弄。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也不想去思考,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她不想让沈弄看着她在这里曲意逢迎,恭维讨好。
“沈弄,你去外面看着吧。”
沈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就直接走了出去,路过许负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
郑冕忽然看向了许负:“这就是许负吧,挺年轻的。”
许负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
对于她的神情,郑冕倒是并没有在意,反倒一直观察着白澈。白澈看见许负,情绪也没什么变化,淡淡的,像是不认识一样。倒也对,白澈这样的人,换女人换的快赶上换电视台的速度了,谁能那么大本事能让他记住。
几人碰杯喝着酒聊着天,菜倒是没怎么动。
陈妄一直用余光偷眼看着许负,她的状态很不对,手指没章法的摩挲撕扯着跟前的桌布,伴随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他仿佛都能听到指节和布料触碰而产生的抓人心肝的声音。
这跟他认识的许负不一样。
从他认识,接触,了解她以来,她总会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平静,淡漠,没心没肺,让人丝毫看不出她生活中的无助和崩溃,就像张爱玲笔下,一件爬满虱子的华美的袍。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将最脆弱的自己暴露在人前,装都装不下去了。
“你没事吧?”
陈妄凑到她身边,低声问道。
她的手指甚至有些颤抖,但还是强装镇定,极尽平缓地对他说:“我去个厕所。”
陈妄点了点头,跟孟澄打了个眼神,许负这才从座位上离开,走了出去。
包间的厚重大门被她轻轻关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一抬眼,许负就对上了沈弄的眼神。
居高临下,冰冷,审视。
狭长却并不窄小的凤眸被他微微眯起,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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