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满身气度的沈师弟。徐州微微一笑,释然道:
“爷爷走时,脸上也是笑着的。”
最得意的弟子封侯拜相,他这个孙儿虽是无用,好歹沾着光,这辈子也算得了安稳。
“州儿啊,祖父昨个儿又梦见你爹爹了。如今州儿日后有靠,祖父地底下也有脸去见你爹了”
想到那日种种,徐州轻轻一叹,他自小便知道,父亲便是祖父一生的心结,若非碍着他这个不成才的孙儿,爷爷早早便想去底下陪着父亲了。
两人又多说了几句,小镇的生活平静而安详,徐州几次落弟之后,生怕重蹈了爷爷的覆辙,对举人的心思也慢慢淡了下来。
俗话说无欲则刚,整个人较之以往反而多了些磊落旷达。
“许是师弟觉得师兄我胸无大志,但如今能够自自在在教书,同祖父一般迎来送走一批批学生,师兄我心里也是高兴的。”
“若得桃李满天下,也是不负所学。师兄又何必妄自菲薄。”
沈煊微微笑道,其实要他来说,徐师兄这般也没什么不好。同他和杨师兄不同,徐州自小便是个对自己道德标准要求极高之人。会因为自个儿小小的羡慕嫉妒而心中痛苦不堪,甚至无颜面对于他。这般文人士子尚可,庙堂却实在为难了。
见沈煊面上不似作假,徐州眼中笑意更甚,两人许久不曾这般聊的开,忘形之下不免有些忽视了一旁的大宝。
等二人回过神儿来,大宝此时已经趴在了窗头,正同几位小童聊的欢畅。
这到哪都不认生的毛病到底是随了谁?沈煊额头微突:“小儿素来调皮惯了,还请师兄谅解则个。”
“师弟这就见外了,小孩子好奇心总是要重些的,我家那小儿也是跳的很呢!不过沈师弟既然来了,不妨故地重游,进去走上一遭。”徐州见状温声道。
“贸贸然过去,不会妨碍了他们温书吧?”沈煊有些迟疑。
“能有幸见得师弟一面,合该是他们的福气才是。师弟你随意说上几句,便够他们受用一生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想到大宝,沈煊自也不再推辞,两人不曾刻意放轻了脚步,然而许是大宝此时“聊天”太过投入,竟是丝毫不曾察觉。不幸的是,对面的小童也是如此。“京城可多好玩的,好吃的还有这么高这么大的大马,我都骑过好多回了。等你们什么时候过来,致远大哥亲自带你们见识见识。”
大宝拍着胸脯保证道。
“哇致远大哥好厉害!”
“大马耶,二河也要玩!”
“放心吧,到”
“嗯,致远?”臭小子,也不瞧瞧人家比你大多少,这句大哥封的亏不亏心。
“爹是爹啊呵呵呵呵”大宝尬笑,两只小手紧紧的背在后面,前一秒还在自顾自的吹着牛批,下一秒就得面对老爹的修罗场。
好在,旁人跟前,沈煊一向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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