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六千人的精锐禁军,扩充为兵员十数万人的大军。
而刘荣接下来这一番话,更是让李广本就微弯着的腰身,彻底变成了‘瘫坐’的模样。
···
“及为队率司马,将兵五百,李骁骑单是擅作主张,私出接敌,以致麾下士卒全军覆没的次数,便下去五指。”
···
在一众梁国将官,以及梁王刘武、李广等人耳中,这都是再琐碎不过的家长里短。
就这么一路走,从睢阳东城门内,走到南城门,再折返经过东城门,来到西城门。
“过往这些年,麾下兵卒斩获,也有六千余……”
“派自己的兵去送死,然后去赌这些兵在战死之前,能不能‘杀一个不亏,杀两个稳赚’?”
这支以关中良家子组成的精锐部队,几乎是汉家每逢战时,所组建起的每一支部队的中坚力量。
对于睢阳城这些新兵蛋子而言,凭五百人做到这个程度,很难。
也是直到这时,围坐在这堆篝火周围的一众‘肉食者’,才终得以静下心,听耳边传来的、守军将士们发出的谈笑声。
对于北军,凡是汉家之民,便都不会感到陌生。
就好像是知道睢阳城内的守军,正在接受穷尽一生,都未必能有第二次的犒劳——在黄昏前,那最后一次冲锋之后,叛军便直接回了大营。
——皇长子?
刘荣,也终于不再多说。
之后好歹是宰了牛,却也在篝火旁,对着一众将官冷嘲热讽……
“——我来告诉李骁骑。”
“这个道理,说得通吗?”
但在场的每一个人,哪怕是正低着头‘羞愧万分’的梁国众将,也依旧能听得出来刘荣这声‘哦~’,带了多少讽刺的味道。
而后,便是又一声嘹亮的呼号,让整座睢阳城,再度陷入欢腾之中。
似是自言自语般,自顾自说出这番话,刘荣眼皮稍一抬,将目光从面前的篝火堆,移到了坐在篝火对侧的李广身上。
但有了刘荣这支五百人的机动部队,在睢阳城头这么来回走,整整一日,睢阳城头都没怎么出现防守位置空缺。
若要再战,最早也得是明日天亮之后……
小的更就是个憨货,动不动闹出笑话来,惹得宫内外啼笑皆非。
自中尉张羽以下,每一个将官都低下了头,已然是没脸抬头看刘荣。
“李骁骑,是如何躲过这至少十五次杀头的罪过,非但没有被责罚,反而累功至今,官居都尉的呢?”
“战,从来都不是‘为了战而战’,而是为了不再战而战。”
甚至就连老中尉张羽,都被刘荣说的口干舌燥,颤动的嘴唇,更已然是红了眼眶。
哪有这么犒军的?
但刘荣不会告诉这些人:犒军,犒的从来都不是‘将’,而是卒。
“李骁骑过去这十二年的浮斩,应该是负五千左右——依律,当斩十五次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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