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上好日子的。”
沈星箩浅浅一笑:“这一天很快就会来的,您放心。”
沈星箩一颗心发凉,早就沉到了深深的海底。
爷爷抢救成功之后医生就告诉了她,爷爷就算抢救回来,但也不一定能活。他的心脏已经异常肿大,有一瓣膜甚至闭合不上,在医院这段时间他都不能下地。正常人能做的活动对这个时候的爷爷来说都是致命的,他只要下地走动,随意走上两步,增加了心脏的压力,很有可能会出现血液倒流的情况,瞬间就可能死亡。
沈星箩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八月的天,她却觉得如坠冰窟,整个人身上从里到外的冷,冷得她直打哆嗦。
举目四望,心内科这层楼来来往往的病人都有人作伴,而她只有自己,她甚至不能倒下,她身后空无一人,她还要给浩浩跟爷爷做依靠。
沈星箩忍不住摊开手掌,头埋在手掌里,哭了起来。
哭声呜咽,眼泪浸湿手心。
她从来没想到,爷爷的心脏会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之前爷爷劝她找个稳定的工作的时候她还生了埋怨,觉得爷爷是想让她负责浩浩的这一生,哪知道,爷爷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样样都给她留了退路。
唯独生命本身没有给她留退路。
再之后,就是宋明洋背着盛和洲来找她,暗示了她,盛和洲忙到没有时间,两个人分开的时间越来越长,沈星箩也越来越沉默。
生死,才是使人分隔的最大利器。
生死之外,她还看着盛和洲越来越红,医院里,街道上,身边随处可见盛和洲身影,随时可以听到他新歌的旋律。
两个人之间的深渊渐深,直至有一日,深到无力填补的地步。
时间已经走到十月底。
江山来看她,带来了盛和洲最新的消息。
病房里,爷爷刚好睡着,鼻子上依然插着氧气管,血管里还在输着液体。
江山把江母熬的鸡汤递给她,拍了拍沈星箩肩膀,无声给她安慰:“你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了,我妈说别等爷爷好了你又垮了,特意给你熬了鸡汤,你喝点。”
沈星箩手里捧着鸡汤的碗,沉默了半响,终于说出了实情,“医生说,我爷爷已经开始走倒计时了,估计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
江山吃了一惊,“怎么会这么突然?不是抢救回来了吗?”
沈星箩摇头:“抢救回来也没用,他的心脏肿大,而且爷爷过了75,长期有高血压,对于他现在来说,单纯治疗基本没有意义了。”
江山怔住。
他最近忙演出,而且还跟盛和洲一起为沈星箩准备了惊喜,他们把惊喜准备在了盛和洲的演唱会上。
他没想到,不过几天没见沈星箩,爷爷转眼就在生死线上徘徊。
他问:“那现在要怎么治疗?”
沈星箩垂头看着汤碗:“保守治疗,我也不知道他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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