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在酒吧里喝酒。
她六年前出国,两个月前回国,回来两个月了,还在倒时差。
身体长久以来都习惯了一个时差,如今回来,还得慢慢调整。
躺在床上,脑子里闪PPT一样闪过今天跟盛和洲再见面的所有场景,包括盛和洲穿的衬衫上的味道都还残存在她的鼻腔。
还是他当年爱用的清淡木香的味道,前调清淡后调醇厚,久了就上瘾,跟他这个人一样。
他一点没变,她倒是变了不少。
身上气质学的所有技术都变了,六年时间早就把她重塑了一遍。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打鼓,其他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沈星箩刚要闭眼,下一秒,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噌一下坐起来,左手捂着右手手腕。原来右手手腕上一直带着一条链子,现在这个位置空空荡荡。
沈星箩一惊,链子是在哪里丢了?她从床上翻身爬起来,翻箱倒柜到处找,重点找了厨房跟浴室客厅,都没看见半点链子的影子。
沈星箩蹙眉想了半天,明明上午都还在她手上,她只有傍晚时分骑车出去过,难道是掉在录影棚了?还是掉在路上?
她摸出电话,在电话上找到了老三的名字,想问问老三有没有看见。
她手指刚放在老三名字上,随即又颓然放下。
这一路过去那么长的距离,谁知道丢在了哪,丢了也未必找得回来,而且
链子是盛和洲当年送她的礼物,这么多年了跟着她走南闯北的,她走到再难的境况都没想过把链子变卖。没想到居然会丢,而且丢在她跟盛和洲再次相遇的这天。
像极了他们这段恋爱,丢了就不该再多想了。
沈星箩颓然捂着眼睛。
下半夜的时候外面吹起了风,风吹的声音在高层听就像是鬼哭狼嚎一样,吓得沈星箩谁不着,只好起来翻出了褪黑素吃下去。
她作息不调已久,喝酒吃药都只是为了能好好睡一觉。
吃了药,沈星箩盘腿坐在飘窗上,听外面风声呼呼大作地撞击着窗户,睡着了。
她遇到盛和洲也正好是在这样的季节,九月深秋,北风卷地,新生开学。
那年她十八岁,音乐学院新生开学第三周。
她从高考之后就一直在西城一家酒吧驻唱兼职,她跟江山一起,江山弹键盘主唱,她打鼓。她的架子鼓打得极好,好到江山从来不去棚子里提前录程式。
但江山这个人本身唱歌一般,所以他们一直想找一个好的主唱。
这一找就找到了开学后。
那是个周六,她提前到了livehouse里等着,结果前面一只乐队的鼓手不在,主唱跟他们都是好朋友,便拜托她帮忙打一首现场。
沈星箩同意了。
都是一家livehouse常见的朋友,帮忙都是举手之劳。
于是江山带着盛和洲来的时候,便见到个子小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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