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在被炸得没了个形状的战壕里穿行着，时不时抬头从被炸出了豁口的战壕里看一眼战壕前沿的动静，莫天留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几处容易遭受冷枪袭击的位置，猛地扑到了蹲在战壕中休息的栗子群面前：“大当家的，小鬼子怕是也打疲累了，今天该是不会上来了吧？”
伸手在身上衣兜里摸索了半天，栗子群很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还是得加小心！算上今天，这已经撑到第四天了，前面两道防线都给打了个稀烂，鬼子拿着没用、不拿又怕咱们重新休整了利用上，这才被迫朝着那两道战壕里塞了些鬼子跟咱们相持，把这一仗打成了这么个一锅粥的模样。咱们后边的乡亲们也都加快了撤离的速度，我估摸着再有两天......差不离咱们也能撤了？”
像是栗子群肚子里的蛔虫一般，莫天留变戏法似的伸手从自己口袋里摸出半盒日本烟卷，献宝似的送到了栗子群眼前：“大当家的，你在寻这个？”
眼睛一亮，栗子群毫不客气地伸手抓过了莫天留手中的香烟：“哪儿来的？”
抱着三八大盖蹲在了栗子群身边，莫天留很是不以为意地说道：“方才跟棒槌、一响打了个合手，勾搭着两个小鬼子从前面战壕里钻出来捡便宜。把那几个小鬼子给办了之后，从那些个小鬼子身上搜罗武器弹药的时候，顺手给拿来的。”
眉头微微一皱，栗子群一边点燃了香烟、美美地抽了一大口，一边喷吐着烟雾朝莫天留说道：“不是让大家伙守住战壕就行了么？你们咋......”
伸手拍了拍抱在自己怀里的三八大盖，莫天留低声应道：“这不是咱们也快没子弹了么？不弄死几个小鬼子，从小鬼子身上搜刮弹药，往后几天可不好过啊......”
轻轻叹了口气，栗子群无奈地开口说道：“这也当真是......压箱底的那点弹药不敢动，就等着最后撤离的时候耍弄那三板斧的时候使唤呢。这几天......估摸着小鬼子也是因为大雪的天气，兵力、弹药都跟不上趟儿，这才能跟咱们相持下来。要不然......弄回来多少子弹？”
很有些失望地拍了拍腰间的牛皮子弹盒，莫天留低声应道：“宰了俩鬼子，一共就搜刮出五个子弹桥夹。连着他们枪膛里的都算上，也就三十多发......给万一响留了二十发，剩下的再给其他兄弟分分，一人到手也就两发子弹！大当家的，要不你再去李司令那儿问问，看看能不能......”
瞥了一眼莫天留挂在腰间的德造二十响手枪，栗子群伸手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德造二十响的弹匣，叼着烟卷从弹匣里卸出来五发德造二十响大威力手枪弹，用力拍在了莫天留摊开的巴掌上：“就别打老李手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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