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车了,就不喝酒了。”
“行啊,今天我得喝酒,给我们陆哥接风洗尘。”于嘉洋目光在沈时语和霍厉身上来回几趟,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不合时宜”,也不讲究这些。
她把“接风洗尘”这四个字拉得很长,沈时语听出来了,划动屏幕的手指顿了顿,但没表现出来。陆明山听出来了,依旧是那副笑模样。
霍厉自然也听出来了,只挑挑眉。
不想看沈时语再在同一个坑里栽第二次是真,但她也能看出来,沈时语对霍厉,其实没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这次陆明山来首都来得太“巧”,说是巧合她可一点都不信。
所以说,如果一定要做比较的话,相对于陆明山,她反倒更信得过沈时语的眼光。
陆明山这人,看上去宽厚温润,实际上并非如此的。“笑面虎”,是他们对他的评价。
菜都上来之后,还没来得及一起喝第一杯,于嘉洋被她男朋友一个电话叫走,只剩陆明山霍厉和沈时语三个人。
没了于嘉洋时不时缓和缓和气氛,三个人的餐桌显得有些冷寂。
“我先敬陆先生一杯吧。”
陆明山不驳他面子,端起杯子来。只是玻璃杯相碰的那一刹那,两个男人眼中看向玻璃杯相挨的地方的目光,有着相同的敌意。
沈时语安静吃饭,并不说话。
“这杯早就想敬你。”
霍厉这话说得意味绵长,陆明山不可能听不出来。
“那我也敬霍先生。”陆明山永远都是那副温和的样子,看得霍厉牙痒痒。陆明山说:“同样,这杯早就想敬你。”
看他们这样实在无趣。沈时语实在受不了两个人一来一回话里有话,筷子往桌子上一撂:“这饭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滚出去。”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噤了声,一顿饭在餐桌上一片寂静中结束。
到了沈时语跟谁走的时候。
“我没喝酒,我来送姐姐。”霍厉说道。
“我叫了代驾,已经到门口了,我送是一样的。今天是我做东,有义务送时语回去。”
好一个有义务。
可惜老天都不偏向陆明山,就在沈时语真的觉得他们这样很无聊,马上要说自己打车回去之前,在这个时候陆明山接到一通电话,听起来很紧急的样子,他只好先离开。
于是就只剩下霍厉和沈时语。
他向前一步,走到沈时语面前,知道她的想法,他道:“姐姐,外边冷,打车不方便。出租车也不一定开空调,我送你回去。”
“刚才没喝酒不就打的这个主意?”沈时语推开门往外走,霍厉紧跟在她身后,把她往自己停车的地方带。
他倒好,被看穿一点也不觉得害臊,先委屈上了:“刚才真的好害怕你就跟他走啊。”不见沈时语动容,又补充:“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没办法呼吸了。”
“那你真别呼吸了。”
“姐姐好狠的心啊。”
“谢谢。”
“不呼吸的办法只有一个。”
没听到他下言,沈时语侧头去看他,没成想他竟然就在自己脸侧凑在自己耳边说话,听到他拉长尾音的“那就是——”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样一扭头,她的嘴唇直接碰上了他的。
柔软相接,两个人都没想到。
偏霍厉好死不死地还在震惊之余向前探了下。
沈时语后撤一步,杏眼瞪得微圆。
原本,霍厉是想说不呼吸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停止心跳”的。还想再说一句土味情话,说“我的心为你跳动”。
这下真的快要停止心跳了。
这个吻,蜻蜓点水般的吻,竟然比那天电梯里的那个更令他心动。
像是有蝴蝶在心上煽动翅膀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霍厉才从刚才的温热中回过神来。
路灯更好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两个人站在路灯下。霍厉的眼中满是笑意,闪烁着碎光。他轻声地蛊惑着沈时语:
“姐姐,和好好不好啊?”
那只蝴蝶,此刻好像也扇着翅膀,缓慢落在了沈时语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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