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一般疼痛。
他吸了吸鼻子,穿着昂贵的西装,从垃圾桶里找出那张照片,用袖子擦了擦沾上的灰:“我早就不那么幼稚了。”
他抬头看了眼天,月亮今天很圆。可是他们的破镜怎么重圆呢?
他掏出手机,打给季嘉城。
“前两天你谈下来的那个项目,我来负责。”
酒店12楼亮着的灯,让这间屋子在凌晨与整栋漆黑的楼格格不入。
夜晚的大地沉寂着,灯盏在夜幕上碰了一点白色颜料。
花洒开着,淋出来的水却不温柔,冰冷地打在沈时语白皙的皮肤上,把她蝴蝶骨间的神鸟文身淋得颜色更亮。
这神鸟叫迦陵频伽,半人半鸟,双手合十,神态安详。
《慧苑音义》里说“迦陵频伽,此云美音鸟,或云妙音鸟。此鸟本出雪山,在谷中即能鸣。其音和雅,听者无厌”,这神鸟能发妙音,佛教用它宣传教义。
以前于嘉洋见了就问过她是不是他们这种文艺青年就喜欢整点什么宗教信仰,她说不是,她不信佛。
当时于嘉洋还问她那这文身是不是还有点别的寓意,沈时语说没有,于嘉洋说她不信,沈时语当时回了句“你爱信不信”。
水流落下,中长黑发中挑染的蓝黑色和亚麻色缠着沈时语修长的颈项,欲向神鸟蔓延,只停在途中。
从理发店门前离开后,沈时语回住处拿了个行李定了个机场旁边的酒店,寻思着能多睡会儿,但她到距离航班起飞还有三小时时仍然毫无睡意,干脆起来冲了个冷水澡,灭一灭她杂乱无章的心绪。
浴室外突然响起手机振动。
沈时语朝门侧头看了一眼,抬手拨动花洒开关,水滴冲击地面的声音瞬间消失,只剩嘀嗒几声。
她裹上浴巾出去,任水珠跑到各处。打赤脚踩上柔软的地毯,摸黑走到角落,伸手一摸碰到台灯开关,点亮房间一隅。
昏黄的灯光让整间屋子终于有了点温暖的意思,沈时语给手机解锁。
是于嘉洋的消息。
于嘉洋:回京了没啊?
沈时语回:还没,三小时后的飞机,五小时后见
于嘉洋:大兴还是首都?
沈时语:
屏幕上方出现“对方正在讲话”,二十秒后于嘉洋发过来一段语音。
沈时语一边换衣服一边听。
“话都让你带跑了,我是想说,今天合作方发过来消息了,说希望项目能及早进行。”
沈时语拿起手机,也回语音:“等我把学校那边的事情结束了就可以开始了,我尽快。”
于嘉洋回了个“ok,等你回来”。
又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她和一盘儿小龙虾的合照,看样子是在簋街。首都这点好,哪怕是凌晨,只要是孤独了,走到街上去哪儿都是人,热热闹闹的。
沈时语没回消息,吹干头发下楼退房,出了酒店定了车,看着软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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