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地问她“我唱得怎么样”,沈时语那时候还说“你chinglish不错”,他大言不惭说“我这叫文化自信”。
这些记忆就像刻在脑子里,无论多么用力地遗忘,除非覆盖上新的刻痕,才会消失掉。
从楼梯最后一级走到公寓门口的路有半分钟那么长,沈时语不太想出去。
她想,门外,或许是女孩正满眼欢喜地看着男孩弹唱给她。
那种心理上的落差太大。
“老师?”
“嗯,走。”
她跟着女孩走出公寓楼,看到公寓楼前围着很多人在拍照,也有人在一起唱。
站在中间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卫衣,理着干净清爽的发型,黑色的长裤。
和几年前的霍厉几乎一模一样。
暮色将至,恍惚之间沈时语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怎么又把别人认成霍厉了呢。
眼前的身影和几年前的重叠,这位少年目光赤诚而热烈,献唱的对象捂着脸青涩又害羞。
那时候的她可不会害羞。大大方方走过去,和他一起唱。
想到这,沈时语猛然清醒。
她在想什么呢?
这些记忆清晰到,让沈时语觉得,仿佛他们只是被风吹散了一段时间而已。
秋季的风不算温柔,带了些冬风的凛冽,不如冬风寒凉,却足以吹醒沈时语。
不是一阵风,而是好多年。
沈时语今天穿的是一件卡其色长风衣,配了一双黑色的高筒靴,又戴了贝雷帽,看上去很温柔。沈时语没让那姑娘跟着出来,自己到了停车场上了车,驱车去新房子那边。
学校大门外的路有点堵,出了学校大门,她被堵住了。
往外看时,她一眼就看到了霍厉的车。
她登时一怔。
怎么可能呢?
可她不会看错,这辆车是霍厉大四那年买的,他本科的时候创业赚的第一桶金,买了一辆二手车,还送了她一枚戒指。
这辆车不是好车,他说有自己的车了以后接送她上下班方便,让她先将就着坐,以后换更好的。
结果这车买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换。
霍厉车上没人。
车里有点闷,她脱下那件风衣,里面是一件一字肩针织衫,两根细带绕过两肩,在肩头落下两个蝴蝶结。和穿着风衣时候的她截然两个风格。
她打开车窗,让空气进来些。
晚高峰的到来让路上车辆像蜗牛般爬行,沈时语的车慢慢接近霍厉的,她看到车前面的台子上放着那对袖扣。
沈时语摘下贝雷帽,放下遮阳板卡开遮阳板上的镜子,照着镜子随意捋了捋头发,挑染的颜色露到外面。
这条路很堵,沈时语打开手机回了几条消息,抬起头看向窗外却不料正霍厉的目光接上。
“滴——”
也不知道是霍厉的目光,还是车身后别的车的催促声,把她吓了一跳。
沈时语回过神来,前面的车已经挪了有三四米了,她驱车跟上,跟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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