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女子做得,男子也一样可以!”
很快,他就在一堆女人里蹲了下来,学着她们的样子,去挖路边的野菜。
而那些女子却都悄悄看着谢宴之,窃窃私语。
出去挖野菜的都是女子,没有男子。
即便是在流放路上,做这些的也都是女子,男子做这种事情只会被人嘲笑不耻。
似乎是察觉到谢从容的视线,谢宴之挖起一棵后还回头朝谢从容笑了笑。
看着这一幕,谢从容的眼睛更红了。
也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早点拿下皇帝,带哥哥和父亲脱离苦海。
哭泣无用。
谢从容擦了擦眼角,打起精神去照顾父亲。
一炷香后,谢宴之便带着小箩筐回来。
“容儿你看,我摘了好多!”
谢从容也扬起笑容,“哥哥真厉害!”
“那是,也不看看你哥哥我是谁!”
谢宴之挑眉,神态恣意风流。
谢从容忍不住笑了,“嗯,我家哥哥做什么都最出色!”
看着这一幕,谢战天心中苦涩。
何时他谢战天的儿女,竟会沦落到抢着去挖野菜的地步……
煮野菜的时候,谢从容发现谢宴之摘得大部分都不能吃,都是些杂草……
而能用来食用的野菜很少,只够一人份的。
还有一份,是毒草……
她闲来无事时在医书里扫到过。
想了想,谢从容将正常的野菜煮了,给父亲和哥哥吃,自己则吃那一份毒草。
反正她吃了百毒不侵药丸,吃这些死不了,还能填饱肚子。
毒草的分量加起来跟父亲哥哥那一份差不多。
谢二娘看了忍不住冷笑,“从容还真是孝顺啊,自己吃那么多,给自己的父亲和哥哥那么少。”
谢从容拧眉,还未说话,便见谢宴之冷了脸。
“要你管!”
谢二娘被噎住了,指着谢宴之训斥,“你你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我好歹是你二婶!”
谢宴之冷哼。
谢从容微微一笑,挑起两三根毒草,“二婶,我这儿还有多的,给你点好不好?”
谢二娘翻白眼,“谁要你吃过的!你那边不是还有剩的吗,要真有心就把它们给我!”
她说的是谢从容小筐子里还剩下的一把毒草。
谢从容垂眸,故意假装犹豫了片刻,才拿出来递过去,“好。”
“好,还是从容乖。”
谢二娘满意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容儿你!”
谢宴之生气谢从容就这么把菜送出去,可又不舍得说妹妹,气鼓鼓的跑到父亲的板车边练拳。
不多时,谢二娘折返回来。
“喏,这里有两个饼,还有一瓶治伤的药膏,给你吧。”
谢二娘丢下东西就走。
谢从容却是手指微颤,伤药……
上一世,她就是给父亲用了谢二娘送的膏药,导致父亲重病感染,不治身亡!
这药,有问题!
她没有声张,而是将伤药仔细收了起来,打算跟了皇帝后再好生调查。
谢二娘身后,定有其他人指使。
然后谢从容拿着饼给父亲和哥哥吃,说是谢二娘送的。
谢宴之拧眉,“她有这么好心?”
谢从容微笑,“就当她有吧。”
早饭用毕,谢从容照例与谢宴之一同推板车,随着队伍出发。
一路上,谢从容时不时就会看一看后面。
她不确定,昨夜那一遭,皇帝是否会折返回来。
很快,一天过去。
她都没有看见那辆玄黑色的马车,一颗心不由沉了下去。
一夜……不够。
可她也只剩最后一次入梦机会了,若是不成……
谢从容捏了捏手,暗自决定这一夜,要放开自己,不能再像昨夜那般羞涩扭捏……
夜色渐深。
她靠在树上思考着,睡了过去。
因为有心事,她睡得不沉,不久便感觉到好似有什么人过来,然后将自己提了起来。
她立即清醒,却没有睁眼。
很快,来人将她放下,耳边有潺潺的水声。
谢从容缓缓睁开双眸,便瞧见小湖边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正是皇帝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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