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弟弟着想的好哥哥。
呵,好哥哥……
看着那张平静得像是砸个石子都激不起浪花的面容,花菱福身处深宫多年的涵养都差点殆尽,尽管压制住了,但出口的话还是有些冲了:“这天下还有哪位能配得上殿下那风华绝代的人物?妾身恐怕只见过一个!”
阜怀尧喉头一动,却没有发出声音,轻轻侧过头,霜白的脸庞上七情不动,只有那双眼,裂开了些许缝隙,透露出最真实的感情。
原来,阜远舟的感情真的那么明显了……
描着精致宫妆的女子微微阖上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一霎之间,充满了哀伤的气息。
一蓝一白的契合身影,比肩同行的男子,一文一武,一冷漠一温雅,能叫这天地都失了色。
年轻帝王微微和融的神色,蓝衣王侯眼中半掩半露的缠绵情意,一双人影一双,叫人连一丝惊扰也不敢予他们半分。
她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见过阜怀尧和阜远舟一同相处的情形,每看一次,心中叹息便多一份。
如果阜怀尧不是赫赫天子……
如果阜远舟不是天子御弟……
如果他们不是生在帝王家……
如果他们不是兄弟……
那必定是世间最美好的一对神仙眷侣,比翼双飞,一生一世。
离开挚爱远嫁他乡的花菱福最是理解相思不能相守的绝望,才会一时失态。
那种相思……
那种苦……
相思成灾。
一寸一寸,寸寸烧成灾。
能把一个人烧成灰,煎熬到疯狂——千刀万剐剥皮拆骨都及不上这一分的煎熬。
“三十三重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花菱福睁开眼,望着对面的年轻帝王,似哭非笑,“陛下,这些,您懂吗?”
一缕长发不安分地滑到了脸颊上,热腾腾的汤雾气蒸腾,缭缭绕绕,氤氲了他遍布肃杀的颜容。
阜怀尧长久没有说话,花菱福便是一笑,这一笑极苦极涩,简直像是掺上了黄连,苦到了人心里去,“是啊,您是玉衡的天,是玉衡的主子,心心念念的都是这江山这社稷这黎明百姓,大丈夫当建功立业扬名立万,怎么能拘泥于儿女私情呢……”
阜怀尧眸光一颤。
——爷是玉衡的天,这天下人都能错,只有您不能!!
——这是您第一次出宫吧,看到了吗,爷,您背负的黎民百姓不止是四个字而已,这四个字代表的是天下六千二百万人的性命,六千二百万人的家!
——尧儿,从你一出生玉衡就是你的,莫要怪父皇逼你,玉衡是你摆不脱的责任,朕要你肩负万里江山,毕生不移!
“不,”冷漠的男子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像是冰晶击打在玉盘上,叫闻声的人寒了一下,“朕懂……”
花菱福愣住,呆呆地注视着他。
“朕怎么会不懂呢?”阜怀尧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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