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喃喃自语,忽然伸出手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老脸。
他心里虽然一直坚定的认为鹧鸪哨并没有死,只是暂时不知所踪,但一定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孜孜不倦地找寻着解开扎格拉玛诅咒的线索。
他太了解那个男人了。
那个名为鹧鸪哨的男人,那个当年绿林道里号称“枪腿双绝,天下无敌”的男人,决不是个命短福薄之辈!
但再坚定的信念,也会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褪色...
转眼间二十七年如流水般漂过,陈玉楼派人找遍全国各地,却一直没有往日兄弟的丝毫音讯,躁动的心也不可避免地随之一点点沉入了谷底...
虽然每当有人问起,他总是一口咬定鹧鸪哨只是失踪了,但这些年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陈玉楼总会从抽屉里翻出之前的老照片静静出神。
虽然不愿承认,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却在告诉他:
那个叫鹧鸪哨的男人已经死了。
死在了异域他乡,死得毫不起眼,像一只蝼蛄般微不足道,便如同路边的一根不起眼的野草...
每到这时,陈玉楼都会无端地发一场火,冷静下来之后,满腔的怒火最终尽数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但陈玉楼做梦也没想到...谁又能想到...
鹧鸪哨,他的老兄弟,时隔整整二十七年,现在竟然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犹如天降一般...
“陈兄,我回来了。”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陈玉楼忍不住老泪纵横。
这已经是他这些年第二次如此失态了...
“陈某就知道...”
陈玉楼死死把住鹧鸪哨的手臂,心中无比地激动。
这时,李长清也站起了身,缓缓走到了两人身旁。
三人把臂注视良久,忽然齐声大笑起来,声震雷霄。
张起灵倚在爬满翠绿的墙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暖风吹过他的额前,细碎的刘海儿随风飘动。
半个时辰后。
陈家厅堂内,陈玉楼听完李长清和鹧鸪哨两人的叙述后,浑浊的眼眸里绽出惊人的光,猛地一拍大腿。
“陈某就知道!你鹧鸪哨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当年敢单枪匹马闯进鬼子重兵把守的县城里杀人放火的!那是何等奢遮的人物!怎会被区区一道破铜烂铁的门户困住?”
“陈兄谬赞了...”
鹧鸪哨听得直摇头,苦笑两声,冲李长清抱了抱拳。
“若无李道长手段通天和这位张小哥的照拂,我迟早要被困死在青铜门里面,哪里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李长清微笑不语,只是静静喝了口茶。
“那是自然!”
陈玉楼感慨了一声,先是对一旁的静默无言的青年抱拳,说了声:
“陈某多谢张小哥!”
张起灵点了点头算作回应,陈玉楼却毫不在意,又面色肃整地看向旁边悠哉悠哉喝茶的道人,行了个道礼,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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