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注意打定,李瑁便欣慰的拍了拍李琎的肩膀:“哥,你终于长大了!”
李琎就是一愣:“十八郎此言何意?”
“嘿嘿,意思就是你这脑子里除了女人,终于能想点儿正事儿了……不错,我就是不想当太子!”
听到这后半句,李琎已经伸出去的拳头就顿在了半空:“你还真不想当?我随便问问而已的!”
“我确实不想当,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可是……为什么呀?”
“你也说了,前太子李瑛之事,过去还不到半年,我可不想重蹈他的覆辙。”
李琎的眉头立时皱得更紧:“可是陛下已经带你上了花萼相辉楼,你此时已是骑虎难下,更何况你若不当太子,就更不该得罪这么多人!”
李瑁便朝着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李琎连忙附耳上前。
李瑁就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那天我跟父皇在花萼相辉楼上,做了一笔交易……”
…………
兴庆宫,沉香亭。
李隆基轻轻合上奏章,双眼便不自觉的望向了西南:“高力士到哪儿了?”
身边的孟吉连忙答道:“高公公昨日传信说是已到了利州。”
李隆基便是一声轻笑:“他还真打算追到益州去……孟吉,你觉得,寿王和忠王,谁更适合做太子?”
孟吉心头一颤,连忙便跪了下去:“此等天家大事,奴婢不敢妄言。”
“唉……所以说你不如高力士,也罢,传朕旨意,右拾遗王维擢升监察御史,赴凉州劳军,即刻出发,不得耽延。”
这不就等于是把之前已经下过的旨意再传一次么?
那是不是说,寿王殿下真的在三天之内把王维给审结了?
呵,寿王还真是有本事。
不过,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还会有此一问?
他不是都已经当着皇室宗亲、文武百官的面把寿王殿下带上花萼相辉楼之巅了么?
难道说寿王在处理王维的这件事上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
定是如此!
孟吉打定主意,退出沉香亭后,第一时间便跑向了南薰殿,先把这消息告诉惠妃娘娘,然后再去大理寺传旨也不晚。
说不定还能让寿王抓住最后的机会弥补一二!
李隆基却是又看向了西南方向。
寿王府,就在兴庆宫的西南方。
而益州,也在长安的西南方。
自从李瑛死后,心目中的太子人选,的确一直是忠王李亨,但也不是非他不可。
纵是嫡长,也还是要看个能力的。
之前一直觉得亨儿忠厚稳重,有人君之风,但瑁儿醒来之后,似乎比他更为出色。
不但诗才绝艳,而且办事勤恳,对局势的把控也恰到好处,短短三天便王维从琦玉庄一案中摘了出来,令其能继续西行劳军。
虽然他审王维这法子儿戏了一些,但也足见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王维这种人做不出大逆之事。
有才华,有能力,有慧眼……
倘若他这次真的把李林甫往死里整,那便说明他真的没有野心……
怎么看都是太子之位的上上之选啊!
想到这里,李隆基嘴角微微一翘,做出了决定。
李瑁若是保下了李林甫,那便遂了他的意,将他外放到益州去做他的剑南节度使。
但他若真的铁面无私,非要治李林甫的罪,那可就要将其留在长安,做朕的好太子了!
…………
阿嚏!
李瑁又打了个喷嚏。
喷了李琎一脸。
李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一边拿袖口去擦,一边说道:“既是如此,你去益州之时可得带上我和延敬,老实说,这长安,我也是真的呆腻了。”
李瑁抱歉的笑了笑:“放心放心,你们一直都在我的计划当中,以后就安心当好我的挂件儿就行。”
一边说,一边就犯起了嘀咕,难道真的感冒了?
“挂件儿什么的无所谓,我只问你,益州的姑娘真的都像你说的那般温柔似水么?”
李瑁便是嘿嘿一笑:“你弟妹就是在益州长大的。”
李琎双眼立时一亮:“别说那么多了,咱们来加快进度吧!”
便在此时,李白又飘了回来,垮着一张脸:“跟我出去一趟,咱们可能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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