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不知道转世咒有没有用,但是这咒术的念想倒是很好,祈愿以今生死无全尸,来换取下辈子圆满情缘。”
忽然,我想起了朱珠死前念叨着的那句话,可我还没说出来,就被这瞎道士给抢先了一步。
“同心同命,来世运。”
我忍不住地打了个抽搐,我觉得我好像漏掉了什么大事情。
这时老余在旁边问了:“这个咒术听起来像是祈福,而且应该是双人的。那马引娣下辈子是想和谁一起……总不可能是……”
崔瞎子说:“就是的,所以我才要找你们过来帮忙。无论这辈子过得有多苦,也不能这么冒失地把下辈子许给一只老鼠啊。”
“马引娣真的爱上了一只老鼠?”老余不可置信,“她真的是心甘情愿地嫁给那只老鼠的?”
“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是看这姑娘临死前的许愿,应该是这样的。”
我立刻地说:“我不信!”我一字一吐地郑重强调,“这不可能,人总归是人,活得再苦再累也不会爱上一只畜生,更不要说许愿和他下辈子在一起了。”
崔瞎子说:“有些事就像是掘井,你越往下挖越是不知道会挖出些什么,许是甘霖,许是岩浆,又许是挖上一辈子再堵上下辈子也挖不出除了泥泞沙土之外别的任何东西。小子,这种时候,你会怎么做?”
我回答:“不挖。”
崔瞎子孺子可教地点了点头:“放而任之,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林风簌簌而起,吹得一片绿浪好惊涛。
“不行!”
老余这时候却斩钉截铁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不行!”
“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命让马引娣心甘情愿嫁给一只老鼠,我想看看这世界上还有如何狠心之人比不过一只老鼠!”
我想了想,然后跟着老余后面搭了一句腔:“我也想……”
崔瞎子之前好不容易摆出来的仙风道骨一下被我俩给气没了,拄着拐杖把地点了不停,”你你你你你们……破娃娃!”
老余向我投来感激一眼,我把大拇指朝他一伸:是哥儿们,就得统一战线!
崔瞎子:“爱咋搞咋搞去!老子不管啦……不对,你们先把那女娃娃的手从心脏上给挪下来!”
女儿死了,马大力却还和没事人一样,不说去坟前头祭奠一下,连张纸钱都懒得烧,直接挎了公文包开着车出了村,也不知道赶着去谈什么投胎的生意。
不过这也有个好处,我和老余在马引娣的房里翻箱倒柜也没人管。马引娣的房间很简单,虽然大然而却空旷,屋子里的设备还没何老师的教师宿舍齐全,在书桌左手边最下边的抽屉里,我们翻到了马引娣的日记本。
很普通的蓝色塑料封面。
没有半点踟蹰,我直接翻开了这本粗糙得只能当作业本的日记本。
本来以为以现在小姑娘的花花肠子,日记里肯定是写得天花烂坠色彩斑斓,最不济也会贴上点会闪七彩光的小贴纸。可没想到马引娣的日记却是出奇简单,她每一页上都用黑色水彩笔写了满满当当的小字,每个小字都在重复着同一句话:他打我。
他打我!
他打我。
他打我
从稚嫩的笔迹一直到逐渐构出劲峰,十数年的时间,每一年每一天她都只用一句话来概括自己重复人生:他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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