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很幸运。
西洲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肩头。
“若是知道你会哭,我就不做这些了,小傻瓜。”
沈青青眼中泛着泪花,柔柔一笑,“这是感动的泪,不一样的。”说罢,她扶着阿洲坐下,听他指着柜子说:“青青,柜子里有罐竹叶青和外伤药,帮我拿来。”
沈青青擦干泪,忙前忙后的为他处理好伤口。
待一切妥帖,屋外天色将暗,她将收拾好的猪肉炖上,这才退下外衣,囫囵地钻进被窝,同阿洲躺在一处。
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口的原因,换好药后,西洲很快就睡着了。
他身上伤口不浅,好在只是刺入皮肉,并没伤到骨头。
但獠牙上是有细菌的,沈青青怕他伤口感染,用了整整一罐子酒才肯作罢。
这一下午又惊又累,沈青青靠在阿洲身旁不久,也进入了梦乡。
沈青青是从睡梦中惊醒的。
在梦里,她奔跑在昏暗的树林中,耳边是震天的哭喊与厮杀。
余光中渐渐落入刀光剑影,她恐惧的不敢回头,只是没命的跑。
……快跑,活下去。
有人在她耳畔低语,一次次的对她这样讲。
“青青……青青不怕。”
眼前红烛摇曳,阿洲正坐在榻边儿上焦急的望着自己。
状态还很清醒。
腿上的伤口也没有再渗血。
太好了,沈青青长舒口气。
她倾身环上他的颈子,依恋的蹭了蹭,“阿洲,以后我们还是住城里吧,庆灵峰都有狼了,不安全。”
西洲听她在那说着傻话,轻轻拍了拍她肩头,“傻瓜,庆灵峰是我们的家,偶尔还是要回来看看的。”
是啊,家。
她抬眼,满屋子的喜庆是都阿洲精心准备好的,是他们婚礼上缺少的。
沈青青想明白了,原来阿洲一直迟迟拖着不来庆灵峰,是在偷偷准备这些。
而她呢,明日却要留给他一个残酷的事实。
她不想走。
怀揣着离别的伤感,沈青青忽而急切地吻向阿洲,大胆扫过他温热的唇。
西洲瞳孔一震,看着突然主动起来的妻子,依旧是那般青涩可爱,他笑了笑,欺身压下,旋即落下更热烈的回应。
沈青青觉得,阿洲像是块滚烫的铁,烫的她发晕,可这样冷的天,她不想将他放手。她缠着他,只想着醉生梦死,不醒来。
恍惚中,她听见男人干哑的声音卷在耳侧。
“青青,我们成亲就要一年了。”
“愿年年如新,与君岁岁相伴。”
他温柔的吞下她眼尾的泪,想着小妻子还这样的娇,总是要对她再好一些,再好一些的。
*
最后一日,终究还是来了。
沈青青以为自己会再次失眠,却不想竟同阿洲一起,一觉睡到天亮,要不是阿洲下床不便,碰响了床板,她估计还醒不了。
屋里炭盆烧的旺,她整个人晕乎乎的起了身,对上西洲清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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