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耳边风声过后,鸣笛声止,万籁俱寂。
她心中小鹿乱撞,涌到嘴边,却是轻声:“不好奇么?”
“好奇什么?”
“刚刚那些事情......”还有,她的脾气。
正因为早有伪装,所以在被拆穿的那一刻,会有原形毕露的难堪。
江季珩这么聪明,一定什么都能看出来,宁汐紧张地掌心似乎开始泌汗。
“不是说关系不好?”江季珩语气很淡,像是不甚在意。
宁汐一顿,承认:“嗯,关系不好。”
“那有什么好好奇的。”似乎是察觉到常态的拘谨,江季珩缓下步子,话说得游刃有余的随意,“谁规定,一定要笑脸相迎?”
宁汐没出声,只是静静地抬头,借着拐角零星的一抹淡色望着江季珩,有恍神。从刚才到现在,他都没过问一点细节。
一刹那,某种难言的错觉压在她心头。
冷漠的,桀骜的,玩味的,含戾的,短短两个月里认识的江季珩,不羁放纵的形象隐然刻了痕迹,却不如这一刻的温柔。
宁汐慢慢弯起唇角:“江季珩。”
“嗯。”江季珩没转头,只是走在前面。
虽然难以自抑的情绪在胸腔萦绕,宁汐还是吸了口气,保持平静地说:“夜盲症的事,没人知道。”
只有你知道,“所以帮我保密,行么?”
江季珩没出声,但俨然的默认,给了宁汐答案。
小孩儿就是他说的一根筋,在自以为得到答案后,浅浅弯了眉眼,轻声说:“谢谢。”
隔天早上,宁汐还没睡醒,酒店外面就传来门铃加乒乒乓乓的敲门声。
温意眠那个大脑袋顶在猫眼上,从里看,根本就看不清外面站的是谁。
温意眠紧张发消息打电话宁汐都没回,赶紧按照陆别宴说的房间号过来找人,只是给她迎头一阵暴击的是,开门的居然是,江季珩?
温意眠懵了,满脸的疑惑问号,“怎么是你?”
江季珩刚醒,迷蒙的姿态慵懒,斜靠在门边,头发乱糟糟的,深眸拨不去散漫朦胧,拖着调不爽道:“几点?”
温意眠犹疑,“......七点了。”
“七点你来敲什么门?”江季珩虽没起床病,但没睡醒就很烦躁,“不是说好了八点半?”
温意眠被这一顿操作搞得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他俩换房间了,吞吞吐吐没底气道:“我没找你啊,我来找汐汐。”
江季珩顿了几秒,看里面说:“在睡觉。”
“哦。”温意眠丧丧回,但几秒,被他这眼神弄得一个激灵,“欸?在睡觉?”
她吓得赶紧看房间号,“我艹,江季珩你怎么在宁汐房间?”
一旁的陆别宴:“......”
“不是和你说了是定的套房,里面独立两间?”
温意眠更炸了,“那那那,那也不行啊。”
江季珩被温意眠吵醒了,倒也没了睡意,只剩颇有意味的深笑,浴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肩宽腰窄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你和陆别宴就能一间,我和宁汐为什么不行?”
温意眠语结:“我们和你们这关系——”
说着说着,她感觉不对劲了,大眼睛如剔透琉珠般,淬着明光和诧异,“你们这关系也进展得太快了吧。”
再往下想,就歪了。
江季珩发现果然不能和温意眠开玩笑。
这不经意,走向就难以言喻。
他啧了声,淡了笑意,站直身体后睨她一眼,“想什么呢?进来,自己去房间找人。”
一看,宁汐的房间门还紧紧关着。
温意眠大松一口气。
江季珩觉得她这个反应就好笑,靠在长台边,慢条斯理地:“怎么?怕我做坏事?”
“谁知道你啊。”温意眠忿忿,心想自己还好来了。
她很冷地扫了江季珩和陆别宴,颇丰的威慑意味——
“你们最好小心。”
“?”
“未成年还受法律保护,鸡笼警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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