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头,李景风说道:“现在奏着的,是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吧。”
服务员有些疑惑,她虽然在这里工作了很久,钢琴曲却从未注意过,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李景风没有等她回答,直接说道:“换成卡拉扬的‘卡农’。就这些了,没有别的要求。”
卡什么?服务员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笑着答应了。
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服务员提醒道:“先生,点曲子是要花钱的,您确定要点吗?”
“钱?”李景风微微摇头,叹道——“钱这东西,我是一向无所谓的。”
好强的男子气概,不差钱的男人最帅了。服务员又感觉心中小鹿乱撞。
然而,李景风却冷冷说道:“就这些了,没事儿就不用过来了。”
小女仆很是失落,黯然离去。
李景风懒洋洋地听着音乐,对此并不在意。
萍水相逢,哪来的那么多情情爱爱?
再说了,凤凰岂能配乌鸦?给她浇点冷水,也是为她好,起码能让她清醒清醒。
平日里低调惯了,李景风并没有显露出太多富贵特质。看来以后得注意一下手表,这些东西他一向不在乎,戴在身上也没什么意义。只不过是给二老长脸罢了。二老不在,便可扔到一边。
不多时,咖啡和食物都先后上来。
李景风大口吃喝,旁若无人。
服务员眼中有着幽怨,可惜注定是不会被李景风看见了。
琴音流淌,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是对婚姻的祝福,换成卡拉扬的“卡农”,则变成了难言的哀伤。
以此为伴奏,李景风专心对付起身前的餐盘。
而这时候,一个女子出现了。
长发经过烫染,成了黄褐色的大波浪。脸上浓厚的烟熏妆看起来夸张而又浓重。手臂上似乎还有文身,不过李景风没有细看。
说实话,这样的妆容,跟她并不搭。可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正是会玩爱玩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呢?
女子直接坐在了李景风对面,然后翘起脚,玩起了手机。
李景风没有搭理她,而是自顾自地狼吞虎咽起来。直到将意大利面和蛋糕都吃下,才慢悠悠擦了擦嘴,懒散地吃起了坚果。
最终,却是女子忍不住了,说道:“你还想吃到什么时候?真没见过你这种人!”
李景风轻轻瞥了她一眼。
头上乱七八糟的头饰,像手镯一样的耳环,涂得乱七八糟的指甲,以及左手臂上文着的外文“爱”和右手上的玫瑰图样。
这一切都令李景风不喜。但他什么都没说。
这个世界很奇怪,抽烟喝酒蹦迪乱搞男女关系的女人,也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个好女孩儿。所以,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
沉默是金,更何况还有许多东西没有吃完。
出于礼貌,李景风说道:“现在见过了。我是李景风,见到你怎么说呢?应该很高兴。”
说这话的时候,李景风停下来想了想。但这可不是谎话,李景风真的很高兴。
如果易纱真的很优秀,是个很好的女孩儿,那李景风反而会犯难。毕竟义母一番心意,又忙活了那么久,自己想要拒绝都不好找借口。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别说自己的眼光高,就连义母都看不上这个女孩儿。
王艳红没什么文化,可她特别看重教养和会不会过日子。这易纱一看就不是过日子的人。
将手机放下,女孩儿没好气地说:“我是易纱。见到你可并不高兴。”
李景风擦了擦手,端起了咖啡,浅浅喝了一口。意式咖啡本就浓郁,他还特意点了浓缩。那种苦涩的味道,一般人是很难接受的。
可是李景风却甘之如饴。因为不同的人,喝咖啡的需求不同。
有的人是在玩小资,有的人是偏爱某种味道。而李景风却是单纯为了提神。这杯咖啡,没有添加奶昔和方糖,苦涩如药,却有种难言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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