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你,都不记得你的样子了。问天绯,他又语焉不详……”
天紫也起身,抬眼正看见那张属于天绯的绝美脸庞,不觉伸出手去轻轻碰触着,无声凝视了许久。
“你是在看他,还是看我?”天朗忽然问。
天紫怔了怔,温柔地微笑:“看他,看你,又有什么不同?”
“……”
“我现在和以后,都只会看一个人,就是你身后软榻上像乌龟的那个……至于其他人,都不重要了……”
“他究竟有什么好?”天朗蹙了眉问。
“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好,但恰恰能给我最想要的东西。”天紫柔声说。
天朗的目光有些黯淡下去,沉默良久,呐呐道:“我真的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烦你……”
“这才乖,”天紫宠溺地捏捏他的脸。
“那……你能不能抱抱我?”央求的神情,却像个撒娇的孩子了。
天紫哑然失笑,无奈而又纵容地摇头,伸开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身。
软玉温香,让天朗的眼神在片刻之间变得有些迷离。
……
“你用螭吻刺进天绯身体的时候,也是这样抱着他的吧?”
……
有气无力地问出那个问题,感觉到怀中柔若无骨的身体似乎僵硬了片刻,随即又恢复如常。
“天绯告诉你的?”天紫靠着他的肩膀,反问。
“他会么?”
“……”
“我在你的院子里待了三个晚上,水边的老柏树问我,是不是挨刀上瘾,怎么又回来了,我知道他说的是天绯……我用的是他的身体,那腰间万年龙骨的伤,还时常会隐隐作痛呢……”说这些话的时候,天朗的目光有些空洞。
“我不想伤他,从来都不想……”天紫轻轻蹙了眉弯,喃喃道。
“……我知道。”
“可我不能让他毁了我的一切。”
“什么是你的一切?这座漂亮的住处……那些鲜花、绸缎、珠宝和歌舞……还是那个乌龟男人?”不带半点嘲谑或者是讽刺,纯粹只是问。
天紫不答,缓缓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你真的该走了。”她说,语声仍旧温柔,却多了说不出的平淡和疏离。
天朗静静地看了她片刻,也不再多说什么,挥袖打开窗子,如清风般掠出去,转瞬消失不见。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天紫绝美的脸庞在那样清冷的光线里忽然显出些寂寞。凝立许久,她才悄然关了窗,淡淡瞥一眼软榻上那个睡得很熟很熟的男人,径自走向妆台。
雕镂着缠枝牡丹的紫檀妆台,有清泠如水的夔凤纹铜镜立在上面,那是明辉太子数月前特地召了王都城中最好的工匠打造的,仅是那铜镜的镜面,就足足磨了三月之久。
明辉太子说,只有这样的镜子,才能配得上太子妃的绝世容颜。
但此刻天紫却并没有坐下梳妆,而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向铜镜。指尖与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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